眼看天色已經晚了,幾個人便在道旁不遠的一座荒棄廟宇中休息下來。
典韋放下大包小包,找來許多幹柴乾草堆成一堆,點燃了。
篝火的亮光照亮了這座荒山野嶺的廟宇,也給疲憊不堪的幾人帶來了難得溫暖。
洛兒扶著母親在篝火邊坐下。典韋解開一個包袱,拿出乾肉分給了大家。
洛兒拿著分給她的那塊足有兩斤重的乾肉,一副不知該如何下嘴的可愛模樣。
劉閒見狀,立刻明白了她的窘境,呵呵一笑,從洛兒手中拿過乾肉遞給典韋,道:“惡來,把肉切碎了,這麼大一塊,你叫小姑娘怎麼吃啊!”
典韋咧嘴一笑,接過乾肉,將一塊包袱皮鋪在散落的青磚之上,然後放上乾肉,拔出插在腰間的短斧,十分麻利地切削起來。
只轉眼功夫,兩斤多的一塊乾肉便被切成了一堆拇指大小的肉片了。洛兒睜著大大的眼睛,使勁嚥了口口水。
典韋用包袱皮包起肉片放到了洛兒的面前。
洛兒甜甜地道:“謝謝惡來大叔!”拿起肉片,香甜地吃了起來。
典韋咧嘴一笑,插回短斧,坐了回去,自顧自地大吃起來,狼吞虎嚥一般。
劉閒不經意間看了一眼少婦,沒想到少婦也正好看向他,兩人目光相撞,都是心頭一顫。
劉閒慌忙移開了目光,假裝吃東西。少婦微垂臻首,嬌顏泛紅,妙目中盪漾著難以言喻的風情。
劉閒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問典韋道:“惡來,我突然想到你家裡不會有麻煩吧?”
典韋摳了摳光頭,一副不明白的模樣。
劉閒道:“我們殺了那個公子哥。他的家人找不到我們,肯定會去找你家裡的麻煩。我看那裡的很多人都認識你啊!”
少婦也想到了這個問題,臉上流露出濃濃的擔憂之色,歉疚地道:“都是奴家惹的禍!……”
劉閒擺了擺手,對典韋道:“惡來,你立刻趕回去通知家裡藏起來,我在這裡等你回來。”
典韋笑道:“大哥不用擔心。那裡的人不知道俺家所在。俺的哥嫂父親從來不會離開山裡,就是俺長大之後打得獵物太多了,哥嫂父親都吃不了,只好拿獵物往城裡販賣。”
劉閒聽到他這麼說,問道:“這麼說沒有人會找到你家咯?”典韋笑道:“決計不會。”
劉閒見他說得這樣肯定,又想到自己和典韋走了幾天時間才走出了那溝壑縱橫崇山峻嶺虎狼出沒的險峻大山,只覺得只要典韋的哥嫂父親不離開大山,那公子哥的人肯定是找不到他們的。
一念至此,便將此事放下了。
扭頭看向那少婦,只見火光映照之下,那少婦一張玉顏豔若桃李媚態橫生,不由得看得呆了。
少婦感覺到了劉閒的目光,不敢看劉閒,芳心禁不住怦怦直跳起來,下意識地抬起右手捋了捋鬢角的秀髮,哪知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卻充滿了女人的韻味,引得劉閒心臟猛地一跳。
“娘,你怎麼還不吃?”洛兒見母親還沒有開始吃,禁不住問道。
少婦對洛兒道:“娘要坐一下再吃。”
洛兒哦了一聲,繼續吃了起來,小傢伙的胃口特別好的樣子。
劉閒回過神來,想到要說的話,問道:“那個,小姐,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