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陶圓圓觀察文化的這個時候,戚昊天將鮮綠色的絲瓜湯端上桌來。
吳玄月看著戚昊天,他就像以前一樣,把這裡當成了他自己的家,當成了他施展廚技的地方,還微笑著替他們每人都盛了一碗湯。
吳玄月突然有一種錯覺,好像七哥一直在她身邊,從來沒有離開過。
劉建峰見吳玄月沒有動筷,而是看著戚昊天,說道:“這絲瓜,是我從藤上摘下來,再讓它保鮮,然後,又是我剝的皮,將它切成塊兒,而這位戚某人,他只是將絲瓜倒進鍋裡,再舀到缽裡,再端出來,就這麼簡單,他根本沒有什麼功勞。你們放心吃吧,不用客氣。”
吳玄月知道調味是最難的。那絕不是倒了一下菜,再盛進缽裡這麼簡單。只是她什麼也沒有說,便開始吃起來,那個味道很鮮美,是戚昊天做出的味道。
吳玄月沒想到的是,戚昊天他們蹭完飯吃之後,沒有走的意思,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一副牌來,叫大家一起玩牌,突然他就從一個老古板,變成了交際花。
特別是陶圓圓,她那瘮人的微笑,總是讓人哭笑不得。就算是吵一架,也比現在那不明不白笑來得痛快。
吳玄月為了想早點趕他們離開,拿起包包道:“峰子,我們說好的今天去聽大山唱歌的,該出門了。”
劉建峰會意,立即明白她的意思,起身配合,開始下逐客令,“對啊,我們要出門了,不好意思,改天一起玩兒吧。”
其他人也很自覺,都起身一起離開。
吳玄月邀請蔡琪和文化一起去酒吧聽歌,只是沒想到,戚昊天和陶圓圓他們也跟進了酒吧,還很自來熟的樣子,與他們湊成一個大沙發圈子,要了些水果和零食。
讓戚昊天有些汗顏的是,吳玄月起身離開座位,到吧檯去訂了一束鮮花,在歌手大山進入酒吧的時候,她和其他一群女孩子一樣,都尖叫著衝了上去。
蔡琪尷尬地側頭偷看了眼劉建峰和戚昊天,都有些替她難為情。
蔡琪只好也上前去,拉著吳玄月說道:“玄月,我們回座位上去,這樣不太好吧。”
“你說什麼?說大聲點,我聽不到。”吳玄月說後,又擠上前去,將鮮花送到大山的面前。
大山瘦高個,身著修長風衣,揹著吉它,還是那麼的帥,只是冷漠的臉依然是那樣孤傲,一堆鮮花簇擁在他面前,他都冷漠視之。
然而,他從眾鮮花中,接過吳玄月送上來那束。然後,從酒吧保安擠出的一條路,走上臺去。
姑娘們手中的鮮花,也是酒吧的賣點,大山每天都會接受一位姑娘的鮮花,然後插在吧檯上的一個角落花瓶裡。
姑娘們都希望大山能看她們一眼,能接過她們手裡的那束鮮花。只要自己天天送,今天他不接,總有一天他會看到自己的誠意。
吳玄月開心地回到座位上,還激動地說著,“大山收了我的鮮花,我好開心,這麼多人送花,他就收了我的,我現在想想就激動。”
蔡琪苦哈哈地看著她炫耀的神色,不知是高興還是難過。
劉建峰還好,表情很正常,還誇獎道:“不錯,我看就只有你那束鮮花最漂亮。”
“是吧,我說我選的花絕對錯不到哪裡去,大山也是一位很有品味的歌手,他的眼光也不錯。”
陶圓圓也向她伸出了大拇指,表示贊,可是她那笑容下的潛臺詞卻是:幼稚的蠢笨女人。
只有戚昊天,那神色晦暗不明,瞅一會兒吳玄月,再看看臺上唱歌的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