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目光中,陳巖宛如一隻蝴蝶般劃過天空,身體突然一陣模糊,分出五個一模一樣的分身。堅甲魔注意到他的動作,卻只是嘿嘿一笑。
“蟲豸。”
右臂一揮,巨大的鋸齒飛盤頓時脫手飛出,只一下就將陳巖的三個分身腰斬而過。呼嘯著又將一棟七層高的樓房攔腰斬斷,陳巖的分身只搖晃一下就消失了。而那鋸齒飛盤卻餘勢不絕,又嗚嗚的向陳巖另外兩個分身飛去。
“完蛋了!”
“不好,他能掌控那個飛盤。”
“小心!”
傭兵們焦急的大叫,卻無論如何也阻止不了飛盤的臨近。此時陳巖正身處於半空,根本無法閃避,難道這個新生獵魔人就這樣完蛋了?傭兵們冒出這個想法,都覺得有些荒謬。
可現實就是如此殘酷,隨著飛盤一掠而過,陳巖另外兩個分身也沒能逃脫厄運,被飛盤當空腰斬。飛盤沿著圍牆一路擦出火星返回,陳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空中。
“啊!”
“死了?”
傭兵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等等!”
“看那裡!”
“那裡!”
一個眼尖的傭兵突然叫道,指向半空。隨著他的手指,所有人都歡呼起來。
只見那返回的飛盤上赫然多出了一個白影,可不正是陳巖?原來在剛才的一瞬間他已經跳到了飛盤之上,飛盤邊緣鋒利無比,可中心點卻是安全的,之前被飛盤斬掉的只是他的光學擬像而已。
飛盤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只一瞬就返回到堅甲魔的手中,與此同時後方的圍牆缺口轟然炸開,二十個巨甲魔衝了進來。傭兵與炮臺立即與這些巨甲魔交火,趁著這瞬間的混亂陳巖突然跳起,來到堅甲魔的腦後。
堅甲魔體型龐大,行動略有遲緩,卻清晰的感覺到陳巖的蹤影。毫不猶豫的就是一聲大喝。
“嚐嚐我的怒火吧!蟲豸!”
咔咔聲中,他的身體表面突然裂開了數十個小洞,一排排的導彈發射出來。陳巖猝不及防之下立即被爆炸籠罩。剩餘的導彈還射向四周,將一棟棟建築物摧毀。只聽爆炸聲密集如雨,高腐蝕的強酸到處濺射,將一個個傭兵都融化在致命的酸液之中。
堅甲魔的強酸導彈威力強勁,可以融化半米厚的合金。傭兵的裝甲根本無法抵禦這可怕的惡魔兵器。
空氣中瀰漫著酸液的惡臭,陳巖卻突然出現在堅甲魔的肩頭。只見他身上的白色禮服略有腐蝕,手中卻提著一個迅速消失的盾牌。那盾牌似乎由銀絲編織,還滴淌著強酸的粘液。
堅甲魔沒想到陳巖在如此近距離的集射下還能生存,不由得愣了一下。
而就在這時,陳巖突然大喝。“申特!”
“明白!”遠處的申特一聲大喝,連續擲出兩支粗大的合金長矛。與此同時陳巖一個空翻,兩腳快速踢在了呼嘯而至的矛尾。將長矛送入了堅甲魔的眼眶!兩人的配合幾乎精確到了微秒,下一刻就聽堅甲魔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痛吼,雙眼噴射出長長的血泉。兩支粗壯的合金長矛幾乎完全沒入他的眼睛,只留下短短的一睫矛尾。
沒有生命是完美無缺的,堅甲魔既然渾身厚甲,那眼睛就是他的弱點!
一時間,堅甲魔的痛吼響徹天空,遠處的傭兵都驚呆了。
他們雖然早就想過獵魔人與惡魔的交手會非常慘烈,卻沒想到勝利來的如此突然。只不過一個照面,堅甲魔的眼睛就被弄瞎了?那個獵魔人居然會如此厲害?
而這時的陳巖還要乘勝追擊,卻突然搖晃了一下,右手捂上了額頭。
好疼!!
該死,又來了。
為什麼,為什麼每次在戰鬥激烈的時候它都會發作,為什麼……為什麼每次都如此的突然劇烈?
不過這一次發作卻與過去不同,疼痛只是一瞬,隨後陳巖就感覺一陣恍惚,眼前的一切都變得不真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