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時常私下裡否定自我,懷疑自己。他們於界海之外的世界而言是不是太過渺小了些。
漸漸的他們的自信心也收受到了沖擊,開始變得不自信,開始自我否定,可是今日再見劍祖出劍,他們很確定,他們的劍祖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大。
哪怕是這被道祖稱為界海最恐怖的存在的妖獸,依舊被劍祖按著錘,所以他們又有什麼好害怕的,又有什麼可不自信的呢。
這場戰鬥雖然一直是葉亭暮單方面的進攻和碾壓,卻並不像他們期待中的那樣能很快結束,而是持續了很久,數小時過去了,人們已經麻木,對於戰鬥的場面已經失去了興趣。
人就是這樣,總是會審美疲勞的不是,可是屬於葉亭暮和那黑色的巨龜的戰鬥卻依舊在持續,且二者之間絲毫沒有任何頹然之勢,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雙方的攻勢越發強烈。
殺招盡出,這個時候巨龜開始急了。
自從上古一戰之後,他就潛伏在了這裡,在這界海中一待就是上億年的光陰,一直都是無敵的存在。
可是今日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人類居然壓著自己打,它除了捱打什麼也做不了,要不是自己的防禦更高,怕是都不知道被這小子搞死幾次了。
所讓他震驚之餘,也氣憤的不行,可是打不過就是打不過,它也無能為力,它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老了,所以不中用了。
葉亭暮卻依舊在不管不顧的攻擊,沖鋒。
“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投降我就告訴你。”
“做夢,我堂堂界海霸主,寧做縮頭烏龜,也不會做投降的龜。”
“那我就打到你服為止。”
“可惡。”
“.....”
鬥轉星移,驚鴻拄著下巴坐在船頭,百無聊賴。
“三天了,都打了三天了,還沒打完嗎?我都不想看了。”
耳畔的轟鳴依舊,海面的盡頭同樣不時蕩過來一陣陣的狂風,一群人卻是顯得格外淡定,該修煉的修煉,該吹牛的吹牛,該打牌的打牌。
就好像那天邊依舊在爆發的大戰與他們沒有任何關系一般。
事實上他們早已麻木,要知道,就連驚鴻都說自己看夠了,這是什麼樣的概念懂的都懂。
“毀滅吧,在特麼打下去,我估計這海水都得被兩人給幹幹了。”
“不要急,我方才補了一卦,馬上就能結束了,估計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所以不要慌,穩住。”
“你昨天也是這麼說的,李茍你是真的茍.....”
“不是,他李長壽算的卦跟我帥氣瀟灑的李茍有毛關系啊...”
七七和葉念下著五子棋,思緒卻早已飄到了雲端,她總歸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總感覺界海的那邊出了事情,和她有同樣想法的還有東方磬竹,近日以來,她同樣感覺心緒不寧。
花織鹿還開玩笑,說她是擔心自己的老公才會這樣的,可是隻有她自己清楚,並不是這樣的,雖然葉亭暮確實是一直在與那巨龜戰鬥,可是她卻並不擔憂,因為在她看來自己的夫君終將勝利,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可是她為何這樣,到底在擔憂什麼她卻又始終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