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徵收稅款。”
這是常識,國庫之銀取之民,乃是稅收。
他們不可能不知道。
葉亭暮的嘴角咧出一抹滲人的弧度。
他的目光環視四周。
視線在那些維持秩序的府兵,捕快身上掠過。
他沉聲在道:“沒錯,爾等所領俸銀來自戶部,戶部之銀取之於民。”
說道此處他頓了一下。
而後指著地上的老茍。
“而這位老人家就是九州之民,是那千千萬萬民中的一個,你們當差,食的乃是民祿。”
“你們身上的衣服,代表著什麼,代表的是朝廷,它賦予了你們權利,而這個權利是用來幹什麼的?你們可知。”
面對葉亭暮的第三問。
眾府兵捕快竟然不知為何,在此刻羞愧的低下了頭。
就連宋捕快的拳頭,在此刻也握緊了幾分。
而反觀那四周的民,他們的目光在此刻已然從開始的震驚,不解,在到如今的茫然....他們知道葉亭暮說的是什麼?
但是他們卻不知道葉亭暮今日為何要這般說。
他們只知道,此刻的葉亭暮在他們眼中,好似與其他的官不同,與其他的王侯也不同。
葉亭暮繼續道:“給你權利,是讓你們用這權利來守護我九州之民的,而不是讓你們用這權利去欺民,辱民,害民的,何為民?無民無稅,無兵,無丁,何來的國,他們是你們的衣食父母,而你們今日幹了什麼?毆打自己的衣食父母?”
“毆打?拖拽?告訴我,你們可感覺羞愧?羞恥?”
他說道後面,聲音猶如同牙縫中擠出一般。
其聲卻又籠罩了整個府衙之前。
不知為何。
四周之人已然被這番話語所觸動。
那跪地的捕快二人,此刻更是將頭低的更低了一些。
葉亭暮所說,並不是什麼大道理。
就是這般的簡單。
總結便是一句話,拿著百姓的錢,做欺負百姓的事。
這是恥辱,也是悲哀。
“把頭抬起來,告訴我,你們羞愧否?”
二人失聲。
“侯爺,我們知道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