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亭暮無語,一翻眼白,又氣又無奈。
“整死誰,一天天,怎麼跟驚鴻學壞了。”
“我.....”
“我什麼我,老實點。”
“額......行吧。”
葉亭暮三言兩語,剛才還暴跳如雷,如同一頭發瘋一般的公牛一樣的風禾,瞬間老實。
只是眼神卻始終,盯著朝蕭。
還對著對方比出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挑釁之意,肆無忌憚。
此時的朝天闕也開口了。
他的聲音不在像之前與風禾對話時那般柔和。
而是重新變得充滿了威壓。
“身為皇子,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如此爭吵,成何體統,皇家顔面何在,這金鑾殿豈是你們罵街耍琿之地。”
天子怒了。
一群大臣們紛紛低頭。
不敢觸動龍威。
饒是葉亭暮此時也感覺有一股莫名的威壓自那朝天闕身上源源不斷的襲來。
讓他感覺分外沉重。
這就是來自天子的氣場,果然狂暴。
朝蕭自知自己失態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平緩情緒。
重新掛上了正常的面容,不過眉宇間,和眼中卻同樣還有怒氣在遊蕩。
他對著朝天闕行了一禮。
“父皇,兒臣失態了,不過........”
話語未完,卻被朝天闕打斷,噶然止住。
而後朝天闕的聲音響起。
“好了,不必再說了,你弟弟剛回京,自然有些習慣還未曾改過來,說話也有些許不妥之處。”
說道此處,他頓了一下,語氣加重了幾分,繼續道:“但是他卻沒有惡意,都是朕的兒子,今日之事,到此為止。”
朝蕭無奈,自己這父親偏心還真是有夠明顯的。
明明無禮者是風禾,先罵人者也是風禾。
可能到了他老人家這,自己倒是有錯的了。
他不能理解,也不想理解。
本來對這九州的皇不感興趣的他,繼續做下去,也只是為了完成外公,和師傅的生前遺願。
而如今他卻變了,也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自己一定要當這個皇。
沒有別的原因。
若是這風禾當了皇,他怕只能背井離鄉了。
還有自己的父皇這般偏心,實在是讓他心中生恨。
明明他才是最優秀的。
他緩緩低頭沉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