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朝那亭閣而去。
此時的亭閣上依舊飄著一抹炊煙。
葉亭暮來至門外。
隔著竹門作揖行禮。
“晚輩葉亭暮,今日特來看望前輩。”
過了些許時間。
竹屋之內,東方朔的聲音響了起來。
“小友可算來了,進來吧。”
葉亭暮眉梢一挑。
看來這東方朔早就料到了自己會來啊,已然拿捏了自己。
他推門而入。
正見東方朔端坐蒲團之上。
他的面前卻還擺著一盤殘棋。
見葉亭暮推門而來。
東方朔也是笑意滿懷於須。
“小友自己坐,老夫就不招待你了。”
葉亭暮恭敬的說道:“前輩客氣了。”
而後他便走到了棋盤之前,同樣坐下。
此時的東方朔觀摩棋盤,手中黑子遲遲未曾落下。
這乃是一盤殘棋,棋陣圍闕,執黑子者已然入了絕境,被白子團團圍住,不需多時,便會滿盤皆輸。
葉亭暮不由摸著下巴,思索起來。
到了這方世界,閑暇無事,他也倒是愛看一些棋譜,偶爾也破一破殘局。
眼前的棋局不由勾起了他的興致。
他此刻正如這盤中黑子,被那白棋團團圍住,雖然不會立馬落敗,但是滿盤皆輸的局勢,只是時間問題。
四周危機湧動,稍有不慎,那便是連落一子的機會都沒有。
看著葉亭暮這般樣子。
東方朔笑笑。
“小友這樣子,莫非也懂這圍棋之道。”
葉亭暮訕訕笑道:“略懂一二,不過在前輩面前,定然是拿不出手的。”
“小友謙虛了,不知,此棋你覺得可否能解?”
面對東方朔的詢問,葉亭暮並沒有作答,而是沉思數秒,反問道:‘那前輩覺得能解嗎?’
二人說的是棋,但是卻不是這棋盤中的棋。
東方朔笑道:“這棋黑子本來還有些緩解的餘地,可是你看這一手落下,已然入了絕境,無招可破,任你在謹慎,尚也只可堅持些許,但是敗局以定啊。”
他說完,一雙深邃的眼眸看向葉亭暮,話語間的寓意不言而喻。
就是說,你現在的處境就如這棋盤之上的黑子。
無論如何,怕是都要死的。
呆在北氓也好,離開北氓也罷,一樣有人會想盡一切辦法,置你於死地之中。
葉亭暮自然也知他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