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哈著氣。
“好辣.........”
那樣子屬實有些與他的聖人身份不符。
葉亭暮嘴角也不由微微揚起。
好奇的問道:“前輩可是聖人,還怕辣。”
“聖人亦是人,為何就不能怕辣呢。”
葉亭暮點了點頭,是啊,聖人也是人啊。
東方朔不也一樣,有怕失去的東西。
估計那北氓王也是吧。
“今日多謝前輩出手相救。”
白發仙晃著手中的酒壇,意味深長道:“你無需謝我,我斬了北氓王,對你來說,未必是件好事,而且我斬他,也並非因為你。”
葉亭暮微微挑眉。
確實如他所說,北氓王死了,確實不是什麼好事。
開心的可不是他,是那遠在京都的大皇子一派吧。
不過卻也沒那麼糟糕,至少下一步,自己可以爭取皇室宗廟五聖的支援了。
彼時有北氓王在其中牽制,還有些麻煩。
如今大皇子名不正,言不順,怎麼著他們也只能支援自己了吧。
至於朝羽,已然是死人了,無需自己在去操心。
“謝還是要謝的,無論前輩出於何種理由出手,也無論結果的好壞。”
白發仙眼中帶著幾分欣賞之色。
“沒想到,你還挺看的開。”
葉亭暮猶豫片刻,問道:“前輩,晚輩可否問你個事?”
“說?”
“血神教,是正是邪!”
他沒有繞彎子,而是直接了當的問道。
白發仙禽著眸,一雙眼中滿是深邃,他將手中酒壇遞還給了葉亭暮。
“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要好,至於正與邪,無非就是,是與非,錯與對,黑與白罷了。”
他雙手抱於頭頂,再次躺了下來。
頭頂是漫天星河伴皓月。
“光明與黑暗,善良與邪惡,你可曾想過,於黑夜而言,光明便是錯的,因為他的出現,會湮滅黑暗。”
“所以世間之事,角度不同,看法不同,得到的結果自然也是不同的,看同一件事情,用不同的眼光去看,看到的也將是不同的東西。”
“只要是自己決得對的那便是對,於我而言,血神教就是正道,而於大多數人而言,它便是邪道。”
說道此處他頓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
“世人如何決斷,我從不在乎,我只要我覺得,所以你無需擔心,聖女在血神教,所有人於她來說,即是光明。”
葉亭暮飲酒一殤,嘴角帶著一抹深沉。
白發仙所書,無非是於不同的人而言,黑暗與光明的定義皆不相同罷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他只知道,任何人如果膽敢傷害,他所在乎和珍視的人,那麼等待他們的將會是自己的憤怒與報複。
“小鹿可以和你們走,不過我有個條件?”
白發仙緩緩睜眼,嘴角帶著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