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羽從未見過的民憤。
他慌亂,害怕,莫名的恐懼。
這樣的恐懼讓他心驚,他不知道為何自己會這般。
他看著葉亭暮,咬著牙,手掌鮮血滴落。
始終未發一言。
而後他跑了,是的他跑了。
那一聲聲民怨,道歉,充斥在他的腦海。
如轟鳴的炸雷,震蕩著他全身每一個神經。
看著倉皇逃竄的朝羽,葉亭暮笑了,笑得得意且自豪。
“跟我鬥,小樣,感受噩夢的侵擾,顫抖吧,愚蠢的凡人,哈哈哈。”
這樣的笑容,落入張留眼中,是那般危險。
吳閻王同樣起身。
沒有說話,也沒有斥責。
更沒有任何命令。
而是同樣的如那朝羽一般離開。
留下一道背影。
不同的是,朝羽走時很慌。
而他吳閻王,卻依舊很穩。
隨著兩人的離去,張留是徹底蒙了。
不過既然狀告者,朝羽走了,那這案子也沒必要審了。
而朝羽的走,與預示著,葉亭暮贏了。
那道歉的山呼聲變了。
變成了喜悅的笑聲,尖叫聲。
氣勢更大了些。
張留匆匆忙忙走到大堂中,拿過驚堂木,輕輕拍下。
而後說道:“本官宣佈,今日一案裁決如下,葉家兄弟二人無罪釋放。”
不過這話語卻只有他能聽到。
因為外邊的聲音太大。
他大手一揮,召來師爺,而是提著官袍大褂。
從後門走了。
離開之時,還不忘了長舒一口氣。
那大堂中他是一刻也不願意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