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夫人的不依不饒步步緊逼,讓白參謀臉上的笑容一些僵硬,但白參謀並沒有因此和紫夫人直接翻臉,而是繼續保持著溫柔的語調:“紫夫人息怒,您也知道,現在的樊隊長正在外面和海獸激戰,樊隊長不愧是我們海神教的人才啊,僅憑一己之力,就完全扭轉了外面不利的局勢,所以現在外面全部都要靠樊隊長一個人來維持,我們這個時刻把他喊進來,那我們在外面好不容易建立的優勢,一下子就會被打回去,這樣對我們的大計劃可是十分不利的啊。”
聽到白參謀說到大計劃,紫夫人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不自然起來。
這個大計劃是海神教教主在十年前親自制訂的,為的就是那個每隔五十年就關顧紐妖克遺蹟一次的神秘存在。
所以,即使是紫夫人也不敢破壞這個大計劃。
但那個給她告密的人卻也是說的信誓旦旦,這讓紫夫人不由得陷入了糾結之中。
看到紫夫人不再像之前那樣堅決,白參謀的嘴角露出了一抹陰笑,只要能把紫夫人忽悠回去,他會第一時間把那個告密的人給找出來。
整個地下基地就是他的王國,他是這裡所有人的王,是主宰,是天。
他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人任何事超出他的掌控,如果有,那他就會把這些人,這些事,全部給抹平。
見紫夫人有些猶豫,白參謀順勢乘熱打鐵,再次邀請紫夫人前往他的房間。
可就在白參謀以為事情會順利進行下去的時候,紫夫人卻突然改口了。
“我現在必須馬上見到樊隊長,有些事我必須跟他親口說。”
白參謀的臉色瞬間黑的跟鍋底一樣。
他狠狠的深吸了幾口氣,然後用力撥出,迴圈幾次後,這才慢慢平復下來,轉頭跟紫夫人說道:“紫夫人,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嘛,樊隊長現在正在忙,不方便見你。”
“我不管他在幹什麼,總之我給你十分鐘時間,十分鐘後我要是看不到他,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紫夫人掏出一個黑乎乎的跟磚塊一樣的東西,對白參謀搖了搖,說道:“這個東西能夠直接聯絡到海神教總部,如果十分鐘後我見不到樊隊長,那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
白參謀徹底不說話了,他黑著臉,惡狠狠看著紫夫人。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紫夫人為什麼偏偏要和他作對,區區一個廢物戰士隊長,海神教內部一抓一大把,怎麼能和他這樣的青袍教徒相比。
要知道,要不是他心裡有一個很大的計劃,所以一直守在這裡不願意離開,以他的能力和資歷,現在最起碼也是一個藍袍教徒,甚至綠袍也不是不可能。
無論怎麼看,他都比那個除了會打架,什麼都不會的肌肉塊子好,但為什麼紫夫人願意為了這樣一個可有可無的廢物,不惜和他翻臉也要保住他的命。
白參謀想不通,怎麼也想不通。
紫夫人見白參謀不說話,舉起那個黑乎乎的磚塊,手指輕輕的搭了上去,說道:“白參謀,你考慮好了沒有,究竟是你主動找樊隊長來見我,還是我通知總部,你自己決定吧。”
白參謀臉上此刻可謂是奼紫嫣紅五彩繽紛,他低著頭,思考了半天,決定還是先放了樊隊長。
畢竟他還有個計劃,正是這個計劃,讓他放棄了升入藍袍的機會,選擇在這裡苦苦等候數年。
白參謀低著頭,看著紫夫人的尖尖的高跟鞋尖,心裡如同地獄裡的修羅場一般激盪起伏:“哼,你這個臭婊丨子,你根本不會想到我為了我的計劃準備了多少,又放棄了多少,還有一步,我的計劃就可以完成了,到時候,我就真的是整個海神教的王,整個海神教的主宰,你們所有人都必須跪在我面前,聽我使喚,任我玩弄。紫夫人啊紫夫人,到那時,我一定會把你扒光了吊在海神教的大殿上面,我倒要看看,那時候的你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高冷了。”
隨即,白參謀讓人通知洪胖子,讓他把樊偉傑帶過來。
而此時,正站在死牢裡的洪胖子聽到白參謀讓他把樊偉傑帶到紫夫人面前的訊息,心裡有些惴惴不安。
因為就在剛才,他已經指示手下對樊偉傑動用了酷刑。
洪胖子怎麼也沒想到,這才過去了短短几分鐘,白參謀的態度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以洪胖子對白參謀的瞭解,白參謀根本不可能作出這樣自己打自己嘴巴子的舉動,所以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有人強勢逼迫白參謀改變了注意。
而在地下基地,能有這樣的強勢和權力的,洪胖子只能想到一個人——紫夫人。
但沒辦法,連白參謀都被迫改口了,洪胖子自然也沒辦法硬頂。
他急忙衝進審訊室,三百斤的胖子此刻竟然健步如飛,渾身的肥肉如同水流一般激烈顫動著。
等洪胖子氣喘吁吁的衝進審訊室,他已經是滿頭大汗了,就這麼幾步路,卻讓洪胖子流這麼多漢,可想而知洪胖子此刻內心是有多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