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已逝,生者如斯。
樊偉傑按住石動地的肩膀,安慰他說道:“別哭了,我相信你哥哥也不會願意看到你像個娘們一樣為他哭泣,你哥哥是個英雄,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部下,最好的戰友,也是我最好的兄弟,他的犧牲,我不比你少難過多少,甚至說你只需要承擔一次哥哥的犧牲,而我卻要整整承受五次,而且接下來還有可能要承受更多,我也很痛苦,但我們不能因為一個人犧牲就停止前進的步伐,我們更應該繼承他的遺念,勇敢的大步走下去,你哥哥只是先你一步投入到海神的懷抱當中,總有一天,你和你哥哥,甚至你和我們所有人,都會在海神的懷抱中重逢。”
周圍站著的所有人,不管是樊偉傑的老部下,還是第一次見面的白衣人,聽到樊偉傑這話,都不禁微微溼了眼眶,在他們心中,海神是至高無上的信仰,為了海神的榮耀,他們甘願付出自己的一切。
這一刻,樊偉傑的話就像是一盞燭火,點亮這些人迷茫的內心,給他們照亮了心靈的道路。
所有人都開始振作起來,不在糾結於悲慘的故去,不在沉浸於逝者的哀傷,而是鼓起勇氣,重拾信心,積極的面對未來未知的挑戰。
所有人的嘴角都戴上了一絲笑意,紛紛挺起腰桿,不去想那些不必要的事,而是重新開始手上的工作。
一直跪坐在地上的石動地,此時也已經不再流淚,他放下手裡抓著的哥哥石驚天的殘破衣服。
但是,石動地又快速撿了起來,他從這件殘破衣服上撕下一小條,系在手腕上,被血染紅的布條就像是一面不倒的旗幟,帶著哥哥的體溫和意志,陪伴著石動地繼續走下去。
至於殘破衣服的其他部分,石動地將它整整齊齊的摺疊好,放在地方,重重磕了幾個頭,然後站起身,頭也不回的跟在樊偉傑身後離去。
這一切的變化,都被兩個躲藏在暗處的人看在了眼底,這兩個人一胖一瘦,赫然就是白參謀和洪胖子。
“看來這個樊偉傑不能留了啊,留著他,等他以後羽翼豐滿了,很有可能會威脅到大人你的地位。”洪胖子開口說道。
“哼。”白參謀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洪胖子小心翼翼的看了白參謀一眼,繼續說道:“這個樊偉傑以前一直在別的地方訓練新兵,這次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被派到紫夫人身邊,做她的貼身護衛,要不是這次有幾個小賊幫了我們一把,我們還真不好對他下手。”
“哼,這個傢伙,一點都不識相,不像那個新來的傢伙,讓他滾蛋他就老老實實滾蛋了。”白參謀盯著遠處的樊偉傑,冷冰冰的說道。
“可惜了,剛才那群海獸沒有殺了他,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哎呀,白大人,我已經盡力推遲第二道防線的啟動時間了,就是想留給海獸足夠的時間把他幹掉,沒想到那群廢物根本沒看到他,就把他旁邊的一個人殺掉了,真是可惜。”
“哼,你剛才要是再晚一會開啟,說不定就成功了。”白參謀有些不滿。
“這,冤枉啊白大人,我真的已經推遲到最後一刻了,再晚就很有可能來不及阻止那些海獸衝進生化池裡,那些海獸又沒什麼腦子,萬一對生化池造成什麼破壞,拿小人這顆腦袋去填都不夠啊。”洪胖子呼天喚地的解釋起來。
“行了行了,這次算他命大,洪胖子你給我盯著他,有什麼機會想辦法做了他,我一想起來他坐在紫夫人身邊我就覺得噁心。”
“可是,白大人,你真的相對紫夫人做什麼嗎,你不要忘了紫夫人她可是。”
“啪。”
話還沒說完,白參謀一記響亮的耳光就狠狠抽到了洪胖子臉上。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個人,哼,那就是個欺師叛祖,違逆人倫的混蛋,他不配得到紫夫人,紫夫人應該是屬於我的,我的!”白參謀似乎陷入了某種癲狂的境地,一遍一遍的大聲咆哮著。
“是是是,我錯了,對不起白大人,您消消火,您才是海神教未來的領袖,紫夫人配您才是最合適的呀。”洪胖子握著白參謀的手,忙不迭的一頓溜鬚拍馬。
“哼,這些都是必然的,我以後一定會坐上海神教教主的寶座,到那時,我要把紫夫人鎖在我的後宮,每天好好的玩弄她,這個小賤人,看我不讓你爽死。”白參謀臉上浮現出一抹淫丨邪的神色,但隨機有消失不見。
“行了,小洪,你繼續在這裡盯著樊偉傑,一有什麼情況及時和我彙報,我先回去處理其他事情了。”白參謀說完,雙手背在身後,邁著八字步就走了出去。
只留下洪胖子一個還蹲在那裡,一直關注著樊偉傑。
一心想著任何完成任務的樊偉傑,可能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其實都被人看的清清楚楚。
他更想不到的是,第二道防線之所以開啟的那麼晚,其實也是被人在幕後操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