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包裝袋殘片已經被人偷走,樊隊長也無可奈何,既然沒有堵到對方,想要在這茫茫大海里再把對方挖出來,這就有點難了。
再三權衡之下,樊隊長還是決定先將這件事跟紫夫人說一聲,由紫夫人決定下一步該怎麼辦。
紫夫人聽完樊隊長的彙報,閉著眼睛思索良久,沒有開口說話。
此刻的紫夫人已經取下了她之前帶的面具,而是換上了一件黑色的輕紗繼續遮擋在面前。
透過薄薄的黑色輕紗,樊隊長眼角的餘光瞥見了紫夫人那絕世妖嬈的臉龐,只一下,就感覺自己的心神搖曳,不能自己。
紫夫人似乎並沒有發覺樊隊長那偷偷卻又放肆的目光,依然閉著眼,細細思索著。
見紫夫人沒有什麼反應,樊隊長的膽子也變大了一些,這次竟然微微抬起了頭,不再是用眼角餘光瞥紫夫人,而是直接正大光明的盯著紫夫人看。
“眼睛不想要了是吧。”就當樊隊長自以為沒人發現,得意洋洋的盯著紫夫人看的時候,紫夫人卻冷冰冰的開口說道。
“不,對不起,是小的放肆了,紫夫人息怒。”樊隊長急忙連連道歉。
“再有下次,眼睛直接給你剜掉。”紫夫人雖然一直閉著眼,但似乎什麼都看見了一樣,嚇得樊隊長滿頭大汗,跪在地上不停地打擺子。
停頓了一會,紫夫人繼續說道:“這件事你先不要通知裡邊正在佈置儀式的那幾位,你自己的疏忽造成的這一切,現在就由你來解決好,處理好了,算你將功補過,要是處理不好,哼,你也就別回海神教了。”
“屬下明白。”樊隊長此時嚇的連頭都不敢抬,只能一個勁的在那裡跪著,磕頭如搗蒜。
“去吧,我累了。”紫夫人輕輕揮了揮手,就像驅趕一隻蒼蠅一樣,隨手把樊隊長給打發了。
樊隊長跪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不敢動,只到眼角已經看不到紫夫人要絢爛的紫色長裙,他這才敢微微抬起頭。
看到紫夫人已經徹底走遠了,樊隊長這才敢從地上爬起來。
等他站起來,拍了拍身上殘留的泥沙,抬起頭,這時的他彷彿又變回了之前那個,自信陽光,手下帶著一大群新生戰士的戰士隊長。
樊隊長看著紫夫人遠去的背影,沉默了許久,直到已經徹底看不到那抹誘人的紫色,他這才開口說話道:“剛才紫夫人說的話你們都聽到了吧,咱們這次可不是去撿功勞的,而是戴罪立功,戴罪立功你們明不明白,我們現在都是有罪在身上的這才需要去立功。”
聽到這句話,那些原本還充滿激情的年輕戰士們突然就像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變成了霜打的茄子一樣,徹底蔫了。
這些年前的海神教的戰士們,他們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為海神奉獻一切,一旦他們被定為罪人,那他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將會被埋沒,一起榮譽都被抹去,留下的只有恥辱,甚至可能會連累到家人。
所以,當他們聽到樊隊長說,一旦完成不了任務,就會被打為罪人的時候,所有人的心裡都不禁感到極為慌張。
就連一向最囂張跋扈的李芫,此刻也被嚇的有些呆了。
別看他的父親在海神教裡面位高權重,可要是他一旦被定為罪人,就連他父親都不好為他開脫。
要知道,這個命令可是紫夫人下達的,紫夫人在海神教的地位極高,遠在李芫父親李剛之上,所以一旦紫夫人下了命令將他們全部打為罪人,也就意味著基本上無法改變。
樊隊長看這些部下計程車氣有些低落,拍拍手,鼓舞道:“看你們一個個都成什麼樣,你們都是海神的子民,沐浴在海神的光輝下長大,這片大海就是你們的主場,就是你們的家園,在這裡,我們不怕任何敵人,相信你們自己,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你們都可以做到,海神與你們同在。”
“海神與我們同在。”所有人一起呼喚起來,激盪出一片片浪波,就連四周生長著的無數海洋植物,也被震的發出了一陣陣顫抖。
就連已經離開很遠的王傑四人,似乎都隱隱約約聽到了這些人的吶喊,不禁一陣惡寒。
“沒想到海神教那些人這麼快就發現我們的潛入了。”郭濤說道。
“發現就發現吧,這是遲早的事,不過我們也已經拿到了我們想要的東西,也不算虧。”王傑介面道。
“確實,知道了和海神教合謀的是卡耐基國際軍火公司,那我們接下來的行動就可以有一個大致的路線了。”郭濤繼續說道,“阿卜杜拉,你在這裡帶了這麼久,知不知道卡耐基國際軍火公司平時給米軍送補給和輪班時的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