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慶臉色一怔,隨後重重地點了點頭。
“聽說六月閣就在你們蕭府中,而昨天那道紅光也是落在蕭府之中,你可知是怎麼回事?”平中玉繼續問道。
蕭文慶搖了搖頭,“我當時嚇得連房門都不敢出,一直躲在被窩裡。”
平中玉瞅著蕭文慶的一副慫樣,輕笑道:“那你姐姐當時在什麼地方?可要講實話,也許和她的病情有關。”
蕭文慶猶豫再三,一臉凝重的道:“我姐當時應該就在六月閣內,聽說她要主持什麼法會,具體情況我就不清楚了。”
“那她昏迷的時候在什麼地方?”平中玉問道。
“他昏迷時應該也在六月閣內,後來是被人送到了她的房間。”蕭文慶說道。
“由此可見,你姐的昏迷與昨晚的異象有關,看來她的病不好治啊。”平中玉語重心長的道。
“平……平神醫,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姐,需要多少銀子,我一定給。”聽到平中玉的判斷,蕭文慶立刻慌了神。
“現在不是銀子的問題,而是我們能不能治的問題,如果能救她,我們會盡力的。”平中玉淡然說道。
說話間,馬車在蕭府門前停下,蕭文慶立刻從車轎中探出頭,對門口的守衛喊道:“讓馬車進去。”
然後車伕駕馭馬車駛進蕭府,在內院停下。
平中玉和沐晚綾跟隨蕭文慶來到一間小閣樓內,看到蕭小姐躺在床上,氣息極為虛弱,臉色煞白,好似她的精血被抽乾了一般。
一眼之後,平中玉就感覺到蕭小姐的病情蹊蹺異常,不是病理所能參透的。
沐晚綾先是看了平中玉一眼,隨後來到蕭小姐床邊,伸手將一根手指放在了她的額頭,她並不是在施展搜魂術,而是使用靈力探查情況。
過了一會兒,沐晚綾將手收回,輕聲道:“她的精血幾乎耗盡,體內被煞氣充斥,應該活不過今日。”
“沐神醫,我姐昨日還好好的,怎麼可能精血盡失,您……您是不是看錯了。”蕭文慶惶恐的道,心亂如麻的他已是語無倫次。
“不會錯的,你姐昨日主持法會時一定是被邪氣附身,抽走了精血。”平中玉說道。
“嗚嗚……姐啊……”
蕭文慶立刻撲到床邊嚎啕大哭起來,連神醫都束手無策,他覺得姐姐自是沒救了。
“你先別哭,我問你,六月閣是誰建立的?”平中玉詢問到。
蕭文慶擦了擦眼淚,回道:“是我家二孃建立的,已經有十年的時間。”
“那你二孃現在在什麼地方?”平中玉急忙問道。
“她……她在法會之後便失蹤了,我爹正在外面尋找於她。”蕭文慶回道。
“六月閣的其他人呢?”平中玉蹙起了眉頭,覺得事情越來越蹊蹺。
“他們好像在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了,連我姐被誰送回來的都不知。”說著話,蕭文慶由悲痛變得驚恐。
“他們都走了,難道創辦六月閣就是為了等待血月的出現,讓天妖升階?”平中玉在心裡暗暗想道。
“娘子,你可有補充精血的方法?”平中玉將目光落在沐晚綾的身上。
“方法倒是有,只是不知可行否。”沐晚綾輕聲道。
一聽到自己的姐姐還有救,蕭文慶立刻大喜,忙道:“沐神醫,求求您快些救治我姐吧。”
沐晚綾瞟了蕭文慶一眼,心有不快的道:“能不能救活你姐,那還得要看你願不願意。”
聽到這話,蕭文慶有點兒蒙圈,但他連連點頭,“願意,願意。”
“那好,若想救你姐,必須從你身上抽取精血,最少需要一半之多,到時候你會身體虛弱,需要修養一年半載,什麼事也做不成,你可要想清楚了。”沐晚綾淡淡的說道。
“行,只要能救活我姐,就是要我的命都沒問題。”蕭文慶毫不遲疑的說道,可見他們姐弟之間的情誼深厚。
“還有,就算抽取了你的精血,也不見得能救活她,你可要做好心裡準備。”沐晚綾接著說道。
“只要能救我姐,讓我做什麼都可以。”蕭文慶狠狠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