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魏為了等待那名神秘兇手再次現身,他在鴻元城整整等了八年,在此期間他試圖潛入六月閣,卻屢次失敗。六月閣的守衛非常強大,最弱的也是金丹期的修者,而張魏只是一名元嬰初期的修者,他獨自面對強大的六月閣顯得力不從心。
八年中,張魏多次回龍雲門覆命,希望門主向萬聖宗求援,來徹查六月閣,但得到的回覆是讓他繼續監視六月閣的動靜,沒有特別的情況不用理會,畢竟六月閣沒有威脅到任何仙門,若是無理討伐有失仙規,這也是萬聖宗的暗中會意。
明面上,龍雲門是鴻元城的守護仙門,實則是由六月閣掌控著,隨著最近幾年六月閣實力的擴張,龍雲門在其面前愈發的微不足重,在戰力上已遠不如對方。
為了能進入六月閣,張魏想盡了辦法,始終未能如願。可就在不久之前,張魏從鴻來賭坊黑熊那裡聽說六月閣要舉辦一場盛大的法會,需要秘密招募一些散修進入閣內做雜役,表現好的可以留在六月閣成為內門弟子。
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令張魏怦然心動,他的心動不是為了去六月閣當內門弟子,而是趁機摸清六月閣與月圓之夜的異象和那名神秘的兇手有什麼聯絡。
幾天前,張魏便和十幾名散修在黑熊的介紹下進入了六月閣,被安排在外圍的雜役房內。
可就在一日的夜裡,張魏發現一同前來的散修少了三人,直到深夜也不見他們回房,問其他人皆是不知,但有人說看到他們進入了一座六層閣樓內。這座閣樓是一座古老神秘之地,它的名字就叫六月閣,也是這次法會的舉辦之地。
第二日,張魏在佈置法會用品時,特別留意了那座六層閣樓,發現它被一層強大的隔絕法陣所保護,只有從正門才能進入。他還親眼看到又有三名散修被人帶入閣樓中,到了晚上,他們同樣沒有回來。
不過,這一次有六月閣的弟子來雜役房進行了解釋,說是法會馬上就要舉行,有幾名散修表現良好,被安排在六月閣內清理打掃,晚上就在閣中休息,直到法會結束。
大家聽到解釋,才將恐慌之心平復。但張魏還是心存懷疑,他便跟隨了那名來雜役房的六月閣弟子,在一偏僻處將其定身。因為這名弟子只是金丹初期的修為,在元嬰期面前根本不堪一擊。透過搜魂術,張魏才得知那幾名進入六月閣內的散修被當做祭品封印,永遠不會再出來,但這名弟子並不知道祭祀的是誰,也不知道閣內有什麼,因為他們這些弟子沒人進入過六月閣的上五層。
張魏意識到危險的存在,他便換上了被定身那名弟子的衣服,然後利用他的令牌溜出了六月閣。但很快他就遭到了追捕,而且六月閣在整個鴻元城設下了層層關卡,禁止任何修者私出鴻元城。
張魏知道黑熊是在為六月閣做事,他那裡有通關令牌,就在黑熊還不知情況之下,他使用身上所有靈晶和法器換取了通關令牌。但他在出城時還是被辨別出來,遭到了追殺,並身受重傷。
越危險的地方越是安全,因此張魏使用隔絕法術,利用身上的避氣丹潛行到自己的裁縫鋪,但他傷勢非常嚴重,已快到奄奄一息的地步,為了見柳倩最後一面,才敲開了柳倩家的們,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聽完張魏講述的過程,平中玉覺得他太過執著,既然知道六月閣很是強大,何必去招惹呢。
張魏似是看出了平中玉的疑惑,然後他輕笑道:“平兄弟一定會說我為何以卵擊石,為何不獨善其身,其實我也想置身事外,但無奈門主有令,讓我務必查清六月閣為什麼在這幾年壯大得如此之快,是不是與月圓夜天有異象有關,身為龍雲門的長老不得不盡職盡責,為仙門的生存而去付出。”
“那你們仙門為何不多派幾名強者過來?這樣你們也好互相有個照應呀。”平中玉依舊不解的問道。
“唉!我們龍雲門總共也就五名元嬰期修者,哪有什麼高手可派,就算多派兩人過來也不濟於事。”張魏嘆聲道。
“六月閣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快速壯大,他們中一定有超然強者存在,我想就是萬聖宗派人過來也已經晚了。張大哥,等你養好傷之後千萬不要再去招惹六月閣,否則你們整個仙門都會遭殃。以我的意見,你應該在鴻元城找個地方隱匿起來,有機會給龍雲門送個信,讓他們早些搬離龍雲山,避免與六月閣發生正面衝突。”平中玉向張魏提議道,實則他已經清楚那位六月閣的超然強者就是殺害洪家的天妖,那隻三尾靈狐。
“張哥,平兄弟所言極是,你就在我這裡暫且住下,等風頭過了再回龍雲門。”柳倩在一旁跟著勸慰道。
張魏心有不甘的點了點頭,自己身份已經暴露,無法再有所行動,也只能隱忍於市了。
平中玉和沐晚綾出了柳倩的院子,天色已經大黑,街上無法找到馬車,他們兩人便步行回家。
走在街邊,沐晚綾心事重重的道: “夫君,我總覺得鴻元城要有事情發生,咱們不如早些離開此地,另尋他處。”
平中玉搖頭道:“如今鴻元城已經被六月閣嚴密看護,我們現在離開不是時候,等等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