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嘆了幾句,魯大友將目光掃了一眼右手袖子,冷冷的道:“袖子上的刮痕是我在來時的山路上被樹枝劃到的,當時李子看到了,他可以給我作證。”
李子猶豫了一下,立刻說道:“沒錯,我當時親眼看到的,魯大哥沒有說謊。”
平中玉沒有理會李子的話,而是向著魯大友冷笑道:“在集市上我曾經問過李子,他說昨天你自己去了東街,後來你回來跟我說去了西街。剛才我又經過詢問,你又說去過東街。作為好兄弟,你為什麼要跟說謊呢?”
“我沒有說謊,我先去的東街,然後閒著沒事又去了西街,有什麼不對嗎?”魯大友竭力反駁道,兩雙眸子裡滿是怒火。
“在進入鴻元城之前,大家掩藏利器時,我看到你將自己的弓弦取了下來,李子還在旁邊問你在做什麼,你說弓弦老了想換根新的。然後你將弓弦收在了身上,我很納悶,一根廢掉的弓弦你不丟掉為什麼要收起來?”平中玉繼續詢問道。
魯大友冷哼道:“那根弓弦跟著我好多年了,當然捨不得把它丟掉。”
“既然這樣,魯大哥何不把弓弦拿出來,讓我瞅一眼。”平中玉說話時,目光直直盯著魯大友的雙目。
魯大友又是一怔,他沒想到平中玉會這麼說,只好咬牙說道:“那根弓弦有點兒礙事,我把它丟了。”
“丟了?好巧啊!殺死小云姑娘的兇器就是一根有著麻花紋路的弓弦,而那種紋路就是我們山水村弓弦上的。”說到此處,平中玉顯得有些憤怒。
此時,屋子裡所有人將目光投向魯大友,覺得他這個人今日說的話漏洞帶出,確實值得懷疑。
“你……你故意用話引我!平中玉,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把我往死裡整?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姑娘,我為何要殺她呀?”魯大友已是極為的憤怒,聲音像是一隻兇獸在嘶吼。
“這也是我正想問你的,一個普通的小姑娘,你為何要對她痛下殺手?”想著那具冰涼的屍體,平中玉的心裡又痛又恨。
“你……你不要拿空話來認定我就是殺人兇手,剛才的話,有哪一句可以證明是我殺了她?”魯大友依舊極力反駁道。
“實際上,在守衛府的大堂上,我使用通魂術與小云姑娘的魂魄進行了溝通,她描述的兇手樣貌跟你一樣。當時,五叔就在旁邊,難道你還想抵賴嗎?”平中玉語氣冰冷的道,他這次所說的全部是瞎編的,他可不會什麼通魂術。
聽到這裡,魯大友的氣焰一下子全部熄滅,他的防線徹底崩潰,“不……不……我施法抹除了她的記憶,我做得萬無一失,不可能被人發現的。”
屋裡面一片寂靜,所有的目光都看著像變了一個人的魯大友,感覺像是在夢中一般,他們萬萬沒想到這位平時看著老實和善的人會如此心狠手辣。
“我殺了你!”
就在這時,魯大友渾身突然閃耀起一片白光,從他的左手袖子裡飛出一道寒芒,飛射向平中玉的面門。
如此近的距離,又是極快的速度,平中玉想躲避那道寒芒幾乎是不可能,他只好伸著臉迎接這道不速之客。
同時,魯大友執行法力想將自己的右手掙脫出來,卻發現平中玉的手掌如鐵箍般將自己手腕牢牢抓住。
而那道寒芒已經射在平中玉額頭上,只聽得叮噹一聲,一把明晃晃的小飛劍掉落在地,竟然還是一把高階法劍。
再看平中玉的額頭上絲毫沒有一丁點兒的傷,他的強悍防禦力驚得屋裡的人膛目結舌,就連魯大友也是愣了一下,他隨即又要從身上摸出別的法器,卻被身後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再也無法動彈。
王五出手了,他使用法力禁錮了魯大友的身體。
“在來時我就察覺到你身上有絲絲的靈氣波動,看你為人忠厚,便沒有深入探查,沒想到你身上藏著這麼多的法器。看來平中玉說的沒錯,是你殺死了那個小姑娘,你為何要這麼做?”王五站起身,慢慢走向魯大友。
而就在這時,魯大友臉色鐵青,七竅突然流出黑色的血液,他死了,服食毒藥而亡。
眾人皆是呆愣住,他們沒想到魯大友會選擇自盡,一個築基中期的修者就這麼沒了。
與魯大友關係最好的李子此時已經嚇呆了,他有種奪多門而出的想法,生怕受到這位多年兄弟的牽連。
守衛府的大堂內,小云的身邊多了一具男屍,就是剛剛畏罪自殺的魯大友。平中玉站在大堂上將魯大友作案的經過講述了一遍,並瞎編了一個作案動機,說魯大友見色起意,殺害了小云姑娘。
大堂上的羅大人高興的連連點頭,誇讚平中玉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而默默聽完經過的蕭小姐慢慢走到平中玉面前,眼眸微垂,輕聲道:“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