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中玉使用靈識不停地呼喚著小彩霞的名字,他的心裡愈發的不安,知道不幸的事已經發生,但他還抱有一絲希望,期盼小彩霞的魂魄安然無恙。。
又過了許久,天色再次進入夜晚,小彩霞的元神和聲音依舊沒有出現。平中玉呆呆地坐在那裡,一顆顆晶瑩的淚珠順著他的臉頰滾落下來。小彩霞真的走了,她有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小彩霞利用自己的元神幫助沐晚綾解除了靈魂封印,卻耗盡了她的生命力,永遠的留在了沐晚綾的身體裡。
夜色漆黑,無有星辰,山風吹拂,悽悽涼涼。
平中玉坐在一塊大石上,懷裡是在沉睡的沐晚綾,而他的腦海裡全是小彩霞的身影,從一隻醜陋的小雞,再到一隻不斷成長的花母雞,又到一個絕美的姑娘,一切都是那麼的短暫,如過往雲煙。
想著,想著,平中玉淚眼婆娑,他深情地看著懷中的沐晚綾,輕聲道:“小彩霞,你留在了綾兒的身體裡,留在在了我的心裡,我會天天呼喚你的名字,和你說話,陪你千萬年。”
清晨,紅日東昇,溫和的金色光輝傾灑大地,沐浴著萬物生長。
沐晚綾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一雙明亮的眼眸緩緩睜開,當她看到眼前的男子時,仿若在做夢一般,驚聲道:“中……中玉,你回來了,我好想你啊,不要再離開我好嗎?不對,這肯定又是夢境,多麼希望這樣的夢一直能持續下去,永遠不要讓我醒來。”
平中玉微笑著,伸出一根手指在沐晚綾的鼻尖兒輕輕點了一下,“傻姑娘,這不是夢,我真的回來了,今後再也不會離開你。”
沐晚綾搖了搖頭,“你又在騙我,每次都這麼說,但每次你都拋下我一個人,讓我獨自在痛苦中掙扎,我好害怕,害怕再也見不到你,害怕失去你。”
喃喃聲中,沐晚綾伸出雙臂緊緊抱住平中玉,淚水傾瀉而下,盡情發洩著她的情緒。
“綾兒,都是我不好,要打要罵任由你。”平中玉淚光閃爍,悲喜交加的道。
“好有實質的感覺,不像往常那樣,每次抱住你,你都會破碎,消失不見,這次的夢真好,讓我能再次靠在你的懷裡。”沐晚綾將頭埋在平中玉的胸口,像個撒嬌的小姑娘,臉上洋溢著幸福的滿足。
“傻姑娘,跟你說了不是夢,我真的回來了,你摸摸我的心口,是不是有心跳?再摸摸我的鬍子,是不是很扎手?”平中玉拿著沐晚綾的一隻手,讓她在自己身上摸摸這兒,摸摸那兒。
沐晚綾突然呆木了,好一會兒,她才顫抖的說道:“不可能,這一定是夢,我記得自己和仙幽宗的姐妹落入了絕仙宗的圈套,被一個白袍老頭封印了魂魄,怎麼就會出現在這裡?怎麼就遇到了你?”
平中玉緊緊抱著小彩霞,柔聲道:“綾兒,你的魂魄若是被封印的話,你怎麼可能還能做夢,怎麼可能手腳活動自如,怎麼可能與我面對面交談?”
聽到這裡,沐晚綾像傻了一般,伸出一隻手捏住平中玉的耳朵用力擰了一下。
“哎呦!”
平中玉像往常那樣發出豬一般的慘叫。
“是真的!是真的,我真的不是在做夢!你這個負心漢,為什麼到現在才來找我啊?這些日子我等得你好苦……嗚嗚……”沐晚綾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摟著平中玉的脖子嗚嗚大哭起來,所有的委屈在這一刻傾瀉而出。
平中玉摟著沐晚綾,輕聲道:“都是我不好,讓綾兒受苦了,今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清晨的山峰上,一對情侶親密的相擁在一起,久久沒有分開。
許久之後,平中玉和沐晚綾平定了情緒,互相訴說著這一年多各自發生的事情。
那天,平中玉和一玄道長離開鐘山之後,沐晚綾和沐賦一些人到處尋找他的下落,但始終無有音訊。沐賦認定平中玉一定是擁有了九星神體,便拋棄了自家女兒,獨自修仙飛昇去了。
無論別人如何議論平中玉,在沐晚綾的眼中,平中玉絕不是那種絕情寡義之人,他一定是遇到了麻煩,或者有很重要的事去做,一時沒有趕回來找她。
沐晚綾在鍾魂宗的山門外等了足足一個月,仍不見平中玉出現,她只好去了仙幽宗,成為了一名刀修。後來,她聽說爺爺和父親被同門長老毒害,悲憤欲絕之際便要回鐘山為親人報仇。可就在這個時刻,渺遙宗大舉來犯,仙幽宗眾弟子傾巢而出,在南川之地展開了一場生死角逐。
只可惜,仙幽宗低估了渺遙宗的實力,在對方絕對實力的碾壓下,仙幽宗幾乎全軍覆沒,就連她們的老祖也盡數戰死,只有一小部分人逃了出來,沐晚綾就是那幸運兒中的一名。
在副門主秋穎霞的帶領下,仙幽宗殘存的幾十名弟子來到了西越國的金陽城。在這裡她們遇到了孫佑,得到對方的保證,安排仙幽宗的弟子到絕仙宗避難。
秋穎霞作為一名長輩,她雖然聽說過絕仙宗,但從未與對方有過交際,對絕仙宗很是陌生,但她知道西越國有兩名地仙級的大能,其中一名就在絕仙宗。為了保證眾弟子不被渺遙宗追殺,秋穎霞只好答應孫佑到絕仙宗暫避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