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平中玉提著一名打手要跨進來春院的大門時,幾道靚麗的身影從後院走了出來。
看到來的幾名豔麗女子後,平中玉愣在了原地,不僅苦笑道:“怎麼又是你啊?”
來的幾名女子聽到平中玉的話也是一愣,中間的粉衣白裙女子忽然眼眸大亮,驚喜道:“公子是你嗎?”
平中玉點點頭,將手中的打手丟到了地上,便走到粉衣女子近前問道:“你現在叫萱蕘?”
粉衣女子搖頭笑道:“我是這裡的院主,萱蕘另有其人,公子若是有事,咱們到後院詳談。”
平中玉點頭便和小彩霞跟隨粉衣女子走向後院,留下一眾人大眼瞪小眼。
“要知道他們和院主相識,我就不攔著了。”紅衣女子捂著心口心神未定的道。
“那小子勁真大,我在他手裡毫無掙扎之力,這人一定是個高手。”被丟在地上的那名打手坐起身,有些後怕的道。
其他人也都圍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猜測著來者的身份。
一件乾淨溫馨的房間內,平中玉和小彩霞在一張圓桌前坐下,有女僕給端來了茶水。
粉衣女子打發走女僕之後,她關上房門,在平中玉對面坐下。這名粉衣女子不是旁人,正是絕絲軒的呂盈盈
“前輩,您怎麼會流落在此地?絕絲軒現在怎麼樣啦?”見沒有了外人,平中玉急忙問道。
聽到平中玉的問題,呂盈盈沒有立刻回答,她哀嘆一聲,看向小彩霞問道:“這位小兄弟是?”
“他是我的好兄弟,不是外人,有話不必避著她。”平中玉看向一言不發的小彩霞笑了笑。
呂盈盈點了點頭,這才開口道:“一年多前,林溪國修仙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夜之間所有的仙門都投靠了渺遙宗,就連鍾魂宗也在其內。而那天,我們絕絲軒也來了六名渺遙宗的弟子,他們非常年輕,口氣卻很大,勸我們整個仙門必須無條件歸順渺遙宗。我的師父、師伯、師叔她們不肯歸順,便與那六名渺遙宗弟子發生了衝突。可萬萬沒想到,那六人法力極其強大,只是一個照面,師父她們便死在對方的手中。掌門師姐見到大事不妙,就假裝歸順了渺遙宗,等那些人走後,她便解散了絕絲軒。”
“那麼梅前輩去了哪裡?”平中玉焦急的問道,畢竟梅娟柔是沐晚綾的母親,在他心裡也算自己的親人。
呂盈盈再次嘆息一聲,面帶憂傷的道:“絕絲軒解散之後,梅師姐就去了鍾魂宗,但她發現沐賦和沐天都被同門陷害了,為了報仇,聽說她一人獨創鍾魂宗,無奈寡不敵眾,也死在了鐘山,後來聽說被沐賦的弟子偷偷將她與沐賦埋在了一起,也算是有個好的歸宿吧。”
平中玉沉默了片刻,心裡極不是滋味,若是他當時足夠強大,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平公子,我曾經聽說你死在了渺遙宗的手裡,沒想到你會出現在這裡,不知這麼長時間你去了哪裡?”呂盈盈輕聲問道。
“我是死裡逃生,在一個無人的海島上修煉了一年,現小有所成,故而回來找沐晚綾,不知她是生是死。”平中玉微微低頭,儘量掩飾住自己的傷感。
“綾兒,她……她應該還活著。”呂盈盈猶豫不決的道,
其實她對自己的話也不確定。
“前輩,您見過綾兒?”平中玉驀然抬起頭,目露興奮之色。
呂盈盈看了一眼迫切等待真像的平中玉,緩了緩才說道:“我離開絕絲軒後,為了給師父她們報仇,便和掌門師姐,還有一些其她的絕絲軒弟子投靠了仙幽宗。可是沒過多久,渺遙宗便聯合各地仙門圍攻仙幽宗,我們和仙幽宗弟子在南川一帶與他們展開了一場生死決戰。誰知那渺遙宗竟然一下子冒出來許多逆天強者,還有一些殺不死的怪物,因此仙幽宗受到了重創,幾萬弟子只有很少一部分存活下來,各自逃匿,仙幽宗就此不復存在。綾兒的生死我其實並不清楚,但我知道她當時在仙幽宗很受重視,是重點培養的弟子之一。大戰之後,雖然不知她的去向,但我覺得綾兒一定還活著,因為仙幽宗的骨幹力量都在戰後失去了蹤跡,她們一定是藏匿了起來。我也是命大,僥倖從死屍中活了下來,便和兩位仙幽宗倖存的弟子一起來到了這裡,你要找的萱蕘就是其中的一位。等會兒,我把她叫來與你見上一面。”
平呆呆地聽著,沉默了許久,他才說道:“前輩,您只要告訴我南川的位置即可,就不用找萱蕘姑娘了,我找她也是為了此事。”
“原來你鬧這麼大的動靜就是為了問路啊,剛才我還以為是渺遙宗的人尋到了這裡呢。”呂盈盈展顏一笑,儘量將埋藏在心中的憂傷抹去,並將南川的位置告訴了平中玉。
平中玉歉意的道:“晚輩為剛才的魯莽向您道聲歉,前輩請多保重,我們這就啟程趕往南川,在那裡說不定能找到關於綾兒的線索。”
“既然你要尋找綾兒,我就不留你了,以後若有什麼事,可以來這裡找我。”呂盈盈輕輕一笑,沒有說些挽留的話,她自是明白平中玉此刻的心情,只能默默祝福這一對戀人能早日相見。
當平中玉和小彩霞走出呂盈盈的房間,正要告辭離去時,卻見兩道窈窕身影快速從前院走來,在她們的腰間分別掛著一把牛角彎刀。精緻的銀色刀鞘閃爍著明亮的光芒,像是一種別具一格的裝飾品,配在兩名漂亮的女子身上,綻放出特別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