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步行的速度來走百里的路程大概需要三個時辰,而且對自身體力消耗很大,平中玉作為一名武者,又是步入築基期的修仙者,他的體力方面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只是感覺太慢而已。
穿過一片荒草地,在前方不是太遠的地方,幾名背劍的青衣劍修正背靠背盤膝而坐,似是在閉目養神,但他們的神識已在嚴密監視周圍的情況,平中玉的靠近自是引起了這幾人的注意,他們睜目起身,打量著越來越近的御氣境劍修弟子。
平中玉也早就注意了這幾名青衣劍修,看他們身上的氣力波動,根據自己這些時日的經驗能判斷出他們的修為都在罡元境之上,具體屬於哪個級別,還不能確定。
“幾位師兄辛苦了。”平中玉討好的諂笑著走近那幾人。
“你好像是吊橋處值守的弟子,跑來這裡做什麼?”一名中年青衣劍修不冷不熱的問道,對平中玉的到來產生了猜疑。
“鑄劍閣的張長老說搜捕逃犯的人手不夠,故而命令我們一些休息的值守弟子前來幫助搜尋。”平中玉有鼻子有眼的說道。
“嗯,既然這樣,你在搜尋中要多加小心,那逃犯可不是你獨自一人所能對付的,趕緊回去吧,別把命丟了。”中年劍修冷淡的說道,對平中玉這樣御氣境中境的修為根本沒瞧在眼裡。
“師兄,我會小心的,你們幾位保重,我去那邊看看。”說著話,平中玉就要穿過這幾人。
“站住!門主有令,在沒有抓到那名逃犯之前,任何人不得出這守衛地帶,敢擅闖者格殺勿論。”中年劍修冷喝一聲,目光冷冽無比。
平中玉大感驚駭的道:“原來門主有這樣的命令啊,師弟我來的匆忙,不得而知,還望幾位師兄莫要動怒,我這就返回。”
幾名青衣劍修沒有再去理睬轉身而去的平中玉,他們並不能斷定來的白衣男子使用了化形術,只要對方不硬來,他們也沒必要糾纏不放,畢竟來者是同門弟子。
面對四名罡元境的劍修,平中玉可不敢硬闖,他曾經領教過這種劍修的強大殺伐手段,就連出竅期的修仙者都無法與之匹敵,更何況自己這個小小的築基期,沒到萬不得已之時,絕對不能冒險動手。
離開那幾名青衣劍修的防守範圍,平中玉又繞到另一處,結果還是有幾名罡元境的劍修把守,依然無法混出他們的防線。
平中玉接連又去了幾個方位,同樣有修為高超的劍修把守,根本找不到可以溜出去的縫隙,照此下去,必定有人會發現被打暈的金光,到時候,他就要麻煩纏身,再這樣肆無忌憚的溜達可就不成了。
若變成其他人的模樣,但身上的腰牌不符,也是會露餡的,眼下應儘快想辦法逃出去,可又無計可施。
就在平中玉心緒煩亂之時,忽然聽到遠處有人在大聲爭執,他便悄悄的溜了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麼情況,能借此機會混出去是最好不過了。
當平中玉的視線能看到爭執的那些人之後,他嚇得伸了伸舌頭,沒想到會是她們,呵呵,可是巧的很。
原來在不遠處的小道上一輛馬車被幾名青衣劍修給攔截了下來,三名漂亮的女子正在與幾名劍修爭執。而這三名女子正是平中玉在去雄武城的路上遇到的那三名女子,尤其是那名華麗絲裙女子與平中玉進萬劍宗化形的女子極為相似。
好在這幾位青衣劍修沒有見過平中玉化形時的樣子,否則這三名女子的麻煩會更大。平中玉可沒有想到她們會來這裡,若是真的給那名好心的女子招惹來麻煩,自己心裡可就過意不去了。
“我們是來萬劍宗鑄劍的,為何不讓進入?”那名叫阿佳的白裙女子盛氣凌人的爭論道。
“我家門主有令,最近幾日任何人不能出入萬劍宗百里之內,違者格殺勿論,你們就不要在此多費口舌了,趕快原路返回。”一名青衣劍修怒聲道,似是被糾纏久了,心中煩躁,若是換成男子,他們早就動手了。
“聽說萬劍宗是雄武國最出名的鑄劍之地,各地來鑄劍者絡繹不絕,怎麼到了我們這就不能進了呢?”叫阿珊的白衣女子據理相爭道。
“少廢話,趕緊走人,你們若再糾纏不休,莫怪我們幾個不客氣。”被氣惱的青衣劍修冷厲的喝聲道。
“你們敢!一個小小的劍宗竟是如此的狂傲,若是敢動我家小姐一根汗毛,就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阿佳冷眉相對,巾幗不讓鬚眉,氣勢盎然。
“算啦,他們萬劍宗不歡迎咱們,我也懶得去了,咱們回去吧。”坐在馬車上的華麗絲裙女子有些睏乏的說道,大清早的,看樣子好像還沒有睡醒。
見到自家小姐發話,阿佳和阿珊便不再說話,她們跳上馬車,準備調轉馬頭回返。
“攔住她們,莫要放走一個……”
突然,高空中傳來一聲暴喝,幾道劍光從天而降,將馬車的退路堵住。
來的共有三人,一名是身穿紫袍的張長老,一名是鑄劍閣的接待管事謝韻,另一名是位中年青衣劍修。
“見過張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