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睡了一夜,平中玉從睡夢中突然醒來,他揉了一下眼睛,看到外面的天色並未大亮,這才放下心來。
洗漱完畢,又到飯堂簡單吃了些早點,便乖乖的在大廳中等候慕容清,他感覺這幾天的生活與二姐學習武術時差不多,身心疲憊,精神恍惚,太他麼累人了。
等了沒有多長的時間,慕容清從後廳不慌不忙地走出來,他輕微的掃了平中玉一眼,滿意的說道:“走吧。”
平中玉點頭,小心翼翼地跟在慕容清的身後。
兩人出了圓形房屋,沿著石鋪的街道向那片法陣籠罩的區域走去。一路上,慕容清並沒有說話,一老一少很是安靜。
大約走了一柱香的功夫,前面豁然出現一道天幕般的白色光波屏障,像流水般微微盪漾,抬眼向上望去,無有盡頭。
慕容清來到屏障近前停下腳步,他從身上摸出一塊青色的圓形令牌,輕輕的將令牌貼在屏障上。
突然,青色令牌閃耀出一片光華,面前的屏障立刻出現了一個圓形的洞門。
慕容清收起令牌,回看了一眼平中玉,“跟上。”
二人穿過光波屏障,裡面的景物盡收眼底,只見得不遠處有一座幾里見方的碧色小湖,湖面平靜無波,猶如一個巨大的鏡子,將周邊的景物映在其中。
而在這個小湖的周圍建有十六座錐形的房屋,屋頂之上有嫋嫋青煙從頂端升起,可見這種房屋的屋頂便是一個錐形煙筒。
“這裡便是鑄劍房的所在,共有十六座火爐,每天能出產法劍百十把,但真正的上好法劍卻只有幾把而已。那個小湖就是我們萬劍宗的劍池,煉製法劍的關鍵所在。記住,千萬不要靠近劍池,那裡布有萬道雷劫,以你的修為只要沾上一點,便會灰飛煙滅。”慕容清邊走邊輕聲介紹道。
“這裡就是劍池,太好了!等有機會我必須下去瞅瞅,管他什麼萬劫不復,若不能為家人報仇雪恨,我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意義。”平中玉暗暗想道,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那片神秘的小湖。
平中玉跟隨慕容清走進一間錐形的鑄劍房,迎面頓時熱浪滾滾,令人難以忍受,就好像置身於烤爐中一般。
在這間鑄劍房的正中間是一座青銅打造的巨大火爐,猶如一個大葫蘆。火爐周身在常年的燻烤下已有些斑駁,上面刻著各種法劍的圖案,並標有特殊的符文。
在爐火下端的正前方有一個圓形的爐門,從爐門的縫隙中可以看到藍色的火苗噗噗亂竄。一名身穿青衣的年輕弟子正守在一旁,但他的臉上和手上的面板都出現了褶皺,膚色黝黑,好似常年在烈日下暴曬的那般,從面相看上去他跟那五十歲的老漢差不多少。這應該就是常年在爐火旁炙烤的緣故,使得面板的水分消失,造成了損害。
見到慕容清領著一名年輕弟子走來,守著爐火的年輕人趕忙迎了上來,“師父。”
“殷段,你把如何添爐的方法告訴這位雲師弟,等他掌握無誤之後,你便可以回家探親。”慕容清淡然的向守爐的弟子吩咐道。
“是,師父。”叫殷段的年輕弟子瞄了平中玉一眼,眼神無比複雜。
此時,平中玉的心裡真想罵娘,感覺這慕容清老頭也忒不靠譜啦,說好的不用我燒爐子的,怎
麼能說變卦就變卦呢,那麼大歲數一點兒誠信都沒有。但好在是守著劍池呢,就先忍耐著燒兩天火,等得到氣旋珠後便溜之大吉。
“雲兒,這是你的師兄,名叫殷段,已經跟隨我十幾年了,人倒是挺勤快,就是腦子笨了點。”當著殷段的面,慕容清毫不客氣的說道。
殷段似乎對師父的話習以為常,他只是衝著平中玉嘿嘿一笑,並不在乎什麼。
平中玉也是衝著殷段嘿嘿一笑,並有禮貌的向這位燒火師兄拱手行禮。
“雲兒,你先在鑄劍房適應兩天,等你掌握了初步的煉劍火候,我再教你一些簡單的鑄劍方法,若你能徹底掌握這些,我打算收你為徒,你師父那裡自由我去說,目前你就安心留在這裡吧。”慕容清淡淡的說道,他在昨日便打算收這個啞巴弟子為徒,來傳承他的鑄劍之術。
平中玉勉強笑著點了點頭,他可不是來拜師學藝的,對於慕容清的話並未放在心上。
慕容清又囑咐了殷段兩句,轉身他走了,留下兩個弟子面面相覷。
“雲師弟可以啊,剛來就得到了師父的器重,看來,以後我這個師兄要給你打下手了。”殷段一臉不悅的挖苦道。
平中玉連忙擺手,表示自己也是無辜的,他不知道慕容清會有這樣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