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瘋的大黃牛將一輛豪華馬車撞翻在地,它也在巨大的撞擊力下蒙了圈,前蹄跪地臥地不起。
猛地一撞,使得那名正拉緊韁繩的趕牛漢子一個俯衝,從牛車上摔趴在地,好在沒有碰著腦袋,就這一下也令他疼得半天沒有反過勁來。
此時,路邊的行人全部停下腳步,張目結舌的望向剛從馬車上飛落的三名妙齡女子,皆是被她們的美貌所驚呆。就連一向不愛貪戀女色的平中玉也禁不住駐足觀瞧,對其中一名華麗的絲裙女子嘖嘖讚歎。
被圍觀的三名妙齡女子都在二十歲左右,其中的兩名女子身穿白色絲裙,身姿婀娜,模樣秀美,如脫俗出塵的仙子。她們的長髮用黃色絲帶從下向上挽在腦後,形如捲起的黑雲流瀑,又像飄浮縈繞的雲霧,新穎奇特,展現出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而另外的那名華麗絲裙女子更加的獨具高雅氣質,她的個頭比起兩名白裙女子要略高一些,模樣更加的精緻,宛若天下最好的能工巧匠雕琢一般,無有瑕疵。其身材修長勻稱,凸起之處豐滿如峰,後翹之處圓潤性感,在華麗絲裙中若隱若現,令人神魂顛倒,想入非非。
對於眾人如狼般的目光,三名女子似是習慣了這種場景,並沒有去在意,她們的目光全部落在了那頭大黃牛和趕牛大漢的身上,面帶嬌怒。
一名面貌略顯成熟的白裙女子移動著輕捷的步伐慢慢走近還趴在地上的趕牛大漢,憤憤開口道:“你的牛撞壞了我家的馬車,還驚嚇到了我家小姐,你可要給個交代的。”
趕牛大漢吐出嘴裡的沙泥,哭喪著臉道:“姑娘,小的只是個趕牛車的窮光蛋,要我賠錢,我可賠不起啊!”
“賠不起?那就把你車上的貨物全部留下,就當賠償我們的損失。”白裙女子瞥了一眼滿滿一車的貨物,毫無同情的道。
“姑娘,您就行行好吧,這車的貨物是小的幫別人運往雄武城的,若貨被您扣了,小的一家都得去上吊啊……”趕牛大漢趴在地上連連磕頭,滿目淚水,極其可憐。
“我不管,我家馬車被你的牛給撞壞了,就得賠償,這是天經地義之事,我又不是在訛詐你。”白裙女子伶牙俐齒的道,對趕牛大漢的可憐視做不見。
人群中也是議論紛紛,大部分人都贊同那女子的說法,損壞了別人的物品就應該賠償。個別的人非常同情趕牛大漢,認為他生活不易,希望女子能網開一面。
知道自己理虧,趕牛大漢不去爭辯,他顫抖著手從懷裡掏出一個粗布布包,將其開啟,裡面有三兩散碎銀子,“姑娘,小的身上也就這麼多銀子,您先收下,等我把貨送到後,還能得到二兩銀子,到時候再補償給您,若還不夠,小的回家再給您湊上一些,盡我所能來補償您們的損失。”
“就這點兒銀子,想打發要飯的不成,我家的馬車可是鑲金嵌玉,若是修好,少說也得二百兩銀子。”白裙女子瞥了一眼趕牛大漢手裡的三兩銀子,不屑一顧的道。
“二……二百兩!姑娘,小的一時半會兒沒有這麼多銀錢,不如給您立個字據,等攢夠了您再來取如何?”趕牛大漢如霜打的茄子,蔫兒的不能再蔫兒了。
“不行,打個空白字據有何用,我家距離此處那麼遙遠,為了二百兩銀子還不夠來回的路費呢。你若真賠不起,就叫你家的貨主來陪,不然,這車貨物本姑娘就扣下了。
”白裙女子搖頭道,人美心冷。
趕牛大漢傻坐在地上,突然,他像瘋了般爬起身,從牛車上拿起一把鞭子狠狠抽打起跪地的大黃牛。
“都是你這個畜牲害了我,我今日非要打死你不可,哈哈……”趕牛大漢狂笑著一鞭一鞭打在大黃牛的身上。
“哞……”
跪地的大黃牛發出淒涼的喊叫,忍受著鞭打的疼痛。
看著即將瀕臨瘋癲的漢子,眾人皆是嘆息,卻無人出手相助。
白裙女子被趕牛大漢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她沒想到對方會做出如此極端的事情。有些不知所措的白裙女子回望了一眼身後的其他兩名女子,像是在徵求意見。
華麗絲裙女子眨動了一下極美的眼眸,似是對眼前的一幕很感興趣,她嘴角微挑,露出迷人的笑意,並沒有開口說話,好像是要把戲看完。
“好啦,一個大男人家沒本事,幹嘛要把氣出在牛身上,它幫你也出了不少的力,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實在不忍心看下去的平中玉,扇著手中的摺扇大搖大擺的走到趕牛大漢的身邊勸說道。
趕牛大漢看著大黃牛身上一道道鞭打的血痕,他丟掉手中鞭子,趴到黃牛的身上痛哭流涕,二百兩銀子對他來說可是個天大的數目,他們一家不吃不喝七八年才能攢夠啊。
“行啦,為了那麼點兒銀子哭成這樣,也不嫌丟人,起來吧,銀子我幫你給了。”平中玉跟個大爺似的說道,並故意眯著色咪咪的眼眸瞄向一旁的白裙女子。
聽到有人幫著賠錢,趕牛大漢立刻爬起身望著平中玉痴笑道:“您……您的話當真?”
“當真,本公子騙你做甚。你趕快收拾自己的牛車,把這老牛扶起來,看看它傷到沒有,賠錢的事就交給我了。”平中玉傲氣的道,像個十足的暴發戶。
白裙女子挑起漂亮的眼眸仔細打量著豪氣雲天的闊綽公子,輕笑道:“你要為趕牛的漢子代賠銀子?”
“正是。”平中玉望著面前的美女,摺扇輕搖,瀟灑倜儻,另一隻手已將自己僅剩下的二百兩銀子從腰間取出,是一個花布的包裹。
平中玉在換衣服時,便將常用的東西從儲物袋裡取出來,為的是用起來方便,然後穿上錦袍,把儲物袋蓋在衣服內,並施展隱靈訣,儘量隱藏自己修仙者的身份,
“他與你素不相識,若替他損失二百兩銀子,就不心疼嗎?”白裙女子繼續問道,好像並不急著收取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