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吹門入,突然掉下一個人。
正當李道和王三慶兩人黯然傷神,透骨酸心之時,黑大漢把一個熟悉的身影丟在了屋裡。
“師父……師兄……”平中玉瞅著發愣的兩人嘻嘻一笑。
“白痴師弟,真的是你啊!”王三慶兩步並做一步,上前緊緊抱住平中玉喜極而泣。
李道走過來,抬手揉了揉酸楚的鼻子,喜道:“你小子果然命大,這麼快就活著出來了。”
師徒三人雖只是分離半天,卻如隔三秋,李道和王三慶興奮得有說不完的話,問這問那。
“師父,您還有療傷的丹藥嗎?”平中玉將虛弱的花母雞再次抱在懷裡,悲傷不已。
“小花受傷啦?讓我瞧瞧。”李道急忙伸手搭在花母雞的胸前,仔細查探一番。
收回手,李道嘆息道:“小花氣息不穩,心跳衰竭,恐怕撐不了多長時間,我這裡有些補氣治療內傷的丹藥,就怕起不到作用。”
李道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小瓷瓶遞到平中玉手中,成不成,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平中玉從藥瓶裡倒出幾顆丹藥,看到藥粒較大,他把手中的丹藥放入自己口中咀嚼成沫,然後含住花母雞微張的小嘴,一點點將藥沫喂入它的口中。
王三慶看著眼前的人雞情未了,尷尬的摸出酒葫蘆對著自己的嘴巴晃了晃,啥也沒倒出來。
李道不捨的把他的酒葫蘆遞給了酒鬼大徒弟,略表關心的來了一句,“酒多傷身,少喝點。”
王三慶咧嘴一笑,自是明白師父的話中之意,捧著酒葫蘆仰頭便灌,結果,小泉輕輕流,只有三口酒,不過癮吶。
瞅著幾口酒被大徒弟喝得一乾二淨,李道心疼不已,不由自主的抿了抿嘴唇,患難之中他又不好說什麼。
夜深人靜,平中玉抱著花母雞難以入睡,一雙憂慮的眼神始終注視著奄奄一息的小彩霞,期盼它能夠快些醒來。
夜空晴朗,繁星點點,一輪明月當空照,銀色的光華從窗外照射進來,柔軟的灑在花母雞的身上。
平中玉知道花母雞喜愛半夜對著星辰月光修煉,對黑夜中的星月有著依賴性,顧而,他專門找到一處月光充足的地方,讓它能在銀光中沐浴,快些醒來。
銀色的光華隨著時間在不停地移動,平中玉抱著花母雞緊緊相隨,儘量讓它的全身都沐浴在銀光下。看著是簡單的照顧,但平中玉是在用心去做,許多細微之處做到了極致的呵護,摟抱的姿勢,拿捏的力度,移動時的小心謹慎,就連他的呼吸也是偏側向一旁,生怕吹在花母雞的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花母雞發硬的身體突然動了一下,雖然很輕,但還是被平中玉敏感的捕捉到,他呆滯的目光忽的一閃,發現花母雞的小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隙。
“小彩霞,你醒啦!”平中玉驚喜得喊了一聲,不過聲音大了些。
半夜三更,李道和王三慶被乍然響起的聲音驚醒,看到平中玉喜極而泣的樣子,不約而同的走過來。
“小花,醒了?”李道小聲問道。
平中玉點點頭,擔憂的道:“雖然醒了,但還是太虛弱。”
“醒了就好,有你這位精心照顧的主人,它會沒事的。”李道微笑著拍了拍平中玉的肩頭,以示安慰。
“師弟,你和小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應該高興點,嘿嘿……”王三慶咧嘴笑道,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
天矇矇亮,平中玉陪護著花母雞一夜沒閤眼,經過一晚上,花母雞的氣息趨於平穩,但還是很虛弱,能看出它已度過生死關頭,就等著慢慢恢復 。
門外響起腳步聲,老靈狐領著十幾名靈妖來到平中玉三人所在的木屋。
“小英雄,昨晚休息的可好?”老靈狐笑眯眯地問道,看著很是慈祥。
平中玉點了點頭,開口問道:“珠子已經取了,什麼時候讓我們離開?”
“現在你們就可以走了,老朽這不是特來送送你們。”老靈狐笑道,笑的很親切,好像面前的幾位是他的親朋好友一般。
“嗚嗚……”
這時,門外傳來一名女孩子的哭聲,哭聲悲悲切切,悽悽涼涼,很是可憐。
“怎麼回事,為何在門外哭哭啼啼?”老靈狐轉身向門外問道。
門外,那名黑大漢拎著一名衣衫破舊的小姑娘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