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自己那一箱珠寶的用處,平中玉對財迷師父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
“師父,弟子年輕,手腳靈活,最主要的是命大,若答應那老頭的事,還是由我去吧。”平中玉誠心誠意的說道,危險面前,他這個做徒弟的豈能讓師父挺身而出。
“師弟,你和師父都不用掙了,還是讓我去吧,我這一輩子無牽無掛,就是喜歡喝點酒而已。”王三慶收起沒有酒味的黃皮葫蘆,微然笑道。
“你們兩個都聽師父的,誰也不許爭,還是讓我這一把老骨頭去吧。”李道嚴詞厲色的道,一副嚴師的姿態。
就這麼著,師徒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掙著去首身試險,互不相讓。
“師父、師兄,我們都不必再掙,咱們不如抓鬮,就由老天來決定誰先走這第一步。”在爭論不休下,平中玉想起鬥雞比賽時的方法。
“那好吧,就按中玉的方法來,這樣大家誰也不用再去糾結難受。”李道也無奈的贊同了平中玉的方法。
王三慶沒有做聲,表示預設。
平中玉從儲物袋裡取出毛筆、硃砂和一張符紙,然後把符紙分成了三等份,他提起毛筆蘸上硃砂,揮筆在符紙上寫著什麼。
生死離別之時,李道和王三慶心中悲切,並未用心去注意平中玉寫些什麼。
寫完之後,平中玉將三份符紙團成團,放在地上擺成一排。
在把符紙團成團後,平中玉試著用神識探查了一下,結果什麼也看不清,他這才放下心來。
神識相當於一個人的耳目,可以看到聽到表面的事物,卻無法感知對方的思想,無法探查隱秘的東西,必須有一個足夠的空間,神識才能去探知。比如說,你我身上的衣服,都是緊貼著面板,神識根本看不到裡面誘人的美景,若神識能看穿衣服的話,那麼天下美女的隱私之處還不盡在你的眼中。所以呢,美事可以想,但不可以有。
也就是說,符紙團成團,裡面根本沒有可探查的空間,神識是無法看到上面的字跡。
“師父,師兄,紙符中我寫著“去”和“留”,意思大家都明白,現在我們就開始抓鬮。師父,您是長輩,就由您先來抓。”平中玉眼眸眨動,看向愁眉不展的李道。
李道沒有做聲,看著紙符斟酌了一下,才將一個紙團拿在手中,當他開啟之後,上面寫著一個“留”字。李道哀嘆一聲,面色極為難看,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師兄,該你了。”平中玉輕笑一下,向在一旁愣神的王三慶說道。
王三慶毫不猶豫的撿起一個紙團,當他開啟一半後,臉色微沉,便探手去抓另一個紙團。
平中玉眼疾手快,快速將地上的紙團抓起,“師兄,你莫非要耍賴,快些開啟你的紙團來看看。”
王三慶嘆息一聲,將手中的紙團丟在地上,轉身走向一旁。
“師兄抓到的也是留字,那麼明日就由我幫那老頭走上一遭。”平中玉嘻嘻一笑,實際他手中的紙團上也是個“留”字。
李道慢慢走到平中玉身邊,從儲物袋中拍出一件紫荊甲衣,深沉的說道:“中玉,你我師徒一場,摳門的師父還未送你一件像樣的東西,這件甲衣就送給你,希望你安然歸來。”
“謝師父。”平中玉接過紫荊甲衣放入儲物袋中,對這位師父的好感越來越濃厚,可惜是生死離別,不知還能否再相見。
不知不覺,天色發亮。
屋門開啟,黑大漢瞪著紅彤彤的大眼珠子走了進來,他依舊二話不說,化作一股黑旋風將平中玉三人捲走。
空地上已經圍滿了人,平中玉三人站在中間顯得平心靜氣,並沒有什麼情緒波動,生死對他們來說已無所謂。
不多時,靈妖少女攙扶著山羊鬍老者慢慢走過來。
“你們三個都已商量妥當?”山羊鬍老者微笑著問道。
“老頭兒,有什麼事詳細說來,我去做便是。”平中玉大聲道,他現在早晚是個死,何必要低聲下氣呢。
“呵呵,年輕人就是有骨氣,老朽佩服。我讓你做的事很簡單,就是到一個枯井中將一顆綠色的珠子取出來。”山羊鬍老者瞧著趾高氣昂的少年,呵呵笑道。
老者旁邊的靈妖少女感覺今日的貧嘴少年像換了個人似的,多了一種氣宇軒昂,凜然不畏的英雄氣概,她不免多瞧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