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的小丫頭,嬌聲呢喃,天真爛漫,瞬間融化硬腸心。
燕星辰被這麼軟磨硬泡一番,臉上的怨氣盡消,聲音也柔和下來,“好啦我的二小姐,燕伯伯牢騷幾句不也是擔心你的安慰嗎,你就不用再纏著我了,現在已經到了墨淵之地,記著跟緊我們,可千萬不要亂跑。”
“知道了燕伯伯。”童欣菡扮著鬼臉嘻嘻一笑,歡悅的跑到九六指身邊。
九六指伸出寬大的手掌在童欣菡的頭頂輕輕揉搓了兩下,滿目皆是溺愛的喜色。他從儲物袋中取出數張藍紙符籙和一件紫荊甲衣,一股腦兒的全部拍在童欣菡的身上。
這些藍色紙符都屬於中級中階符籙,蘊含著深厚的靈力。其中有一張風馳符,它的附加力比起疾行符要強上數倍,堪比低階高階飛行法器的速度。還有一張匿息符,可以將人身上的任何氣息隱匿,就是金丹期的修仙者也無法察覺。最後一張是定影符,施符者可以對被施符者進行跟蹤定位,方圓百里皆在掌握之中。
有了這麼多好東西在身上,九六指還是不放心,伸出大手拉住童欣菡的一隻小手緊握不放。
葉付海再次叮囑了幾句,三名老者也都在身上拍了一件紫荊甲衣,一張匿息符,一張風馳符,然後一起躍入茫茫密林中。
高大的樹木粗壯茂密,細碎的陽光穿過枝葉零零灑灑落在李道三人身上,他們行進的速度也是很快,都在身上使用了疾行符。其它的保護措施並沒有施加,那些垃圾護甲符籙在四級妖獸面前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用在身上還不如不用。
這就是跟隨窮苦師父的命運,一切都要自身抗,一切都要自身強,否則丟命沒商量。
師父雖窮,卻在危險之地一馬當先,多少讓兩個命苦徒弟有些心裡安慰,最起碼自己沒有被師父當盾使用。
“三慶,這片密林方圓三十里我們都已搜遍,並沒有妖獸的一絲蹤跡,你是不是記錯了地方?”李道緩下步伐,回頭問道。
“師父,不會錯的,您看這裡不是有一排歪倒的樹木,就是那隻六臂白猿造成的。”王三慶瞅著旁邊橫七豎八的大樹,確定的道。
“要是這樣的話,它定是去了其他的地方,這片盆地約有方圓三百里,我們若是全部搜尋完,以目前的速度最少也得七八天的時間。咱們還是仔細檢視一下附近是否線索,到時候跟著線索尋找會節省不少時間。”李道停下腳步,目光在四周環視了一遍,雖然他的神識能探查方圓十里之地,但細微隱匿的地方,還需要仔細尋找。
三人保持原有的隊形,在歪倒的樹木中仔細尋找線索,奇怪的是,那麼高大強壯的妖猿竟然沒有留下任何足跡,可見這妖物的修為是多麼深厚。
“師父,您看那樹幹上有輕微的爪印。”平中玉的神識突然掃到五丈之外的一棵大樹,樹幹上有一個模糊的爪印,非常輕,若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看它的大小,像那妖猿的,這傢伙是蕩著樹幹行走的。”李道立在大樹下,端詳著模糊的爪印,其神識又在六丈外的樹幹上發現了同樣的爪印。
“跟我來!”李道喜目,輕喊了一聲,快速向前奔去。
順著爪印的線索,李道三人很快進入了真正的密林盆地,這是一片無人敢踏足之地,就是仙庭山的高層也很少進入此地,它裡面蘊藏著的神秘之處還無人得知。
李道身為一名築基期後期的修仙者,已在墨山山脈活動了數十年,他只來過墨淵之地七八次,而盆地深處卻從來沒有進去過,他也深知裡面有不可估量的危險,但為了自己能夠早日突破,達到夢寐以求的境界,不得不冒一次險。
爪印依舊在向密林深處延續,並沒有要停留的跡象,而這裡的樹木越來越粗大,個個都是十幾人才能環抱的樹幹,有些聳天入雲之勢。
李道三人在這密林中就若幾隻小兔子的存在,蹦蹦跳跳的,很是可愛。他們的到來驚動了樹林中的各種鳥獸,紛紛向著三人投來奇異的目光,並沒有害怕的跡象。
花母雞露出小腦袋,瞅著樹枝上五顏六色的漂亮鳥兒,它撇了撇嘴,一副不屑的小模樣,感覺這些鳥兒太俗了。
天色昏暗下來,密林裡漸漸安靜下來,偶爾傳出怪異的叫聲,像是一種尖利的哭喊聲,驚悸可怕。
李道三人已經奔行了大半天,體力上有些吃不消,便決定找一棵大樹休息一晚,明日天亮再尋找六臂白猿。
一棵參天大樹,在一處粗大的樹杈上並排依偎著三個人。李道是築基期的修仙者已能辟穀,他只需要調整生息,不用補充事物,但酒是不能少的。
平中玉和王三慶各自啃著手中的麵餅,說著無聊的話,不時喝上幾口酒,沖沖嗓子裡噎住的麵食。李道半眯著眼睛斜躺在樹枝上,嘴邊放著酒葫蘆,聽著兩個調皮徒弟說著玩笑話,他有時也插上兩句,然後飲上幾口酒。
夜空漆黑,那種怪叫聲越來越響亮,而且數量越來越多,慢慢形成一大片。
平中玉靠在樹枝上,翻過來翻過去,被怪叫聲吵得無法入睡。而旁邊的王三慶打著呼嚕睡得死沉,但他的神識已放出體外,注視著周圍的動靜。李道的懷裡摟著酒葫蘆,眯著眼,睡得很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