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猴石讓你做的,上次你受傷也一定是遭到他的毒手,像我們這種弱者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所以這件事我不怪你。”平中玉平靜的說道,對李丁沒有產生恨意,也許是相處久了,多少有些感情在裡面。
“謝謝平師弟,老哥對不住你,確實是萬不得已。上此猴石找到我就是想讓我除掉你,被我拒絕了,結果遭到一頓毒打。這次他竟然用我家中的親人威脅我,我實在沒有辦法才走出這一步的……兄弟……嗚嗚……”李丁平時如此堅強的一個人,此時已經徹底崩潰,他覺得做一個人太難了。
“李師兄沒事的,猴石是一名修仙者,他不可能去下山殺害普通人的。”平中玉拍著李丁的肩膀安慰著,心裡特別不是滋味,也許自己當時對猴永下手是狠了點,否則就不會有現在的麻煩事,而因此還死在自己手上十幾條人命,他感覺自己的心變狠了,人變冷了,再也不是那個只會鬥雞的少年。
經過平中玉的一番勸慰,李丁這才強打起精神,步伐緩慢的進入木棚中。
旭日東昇,平中玉抱著花母雞踏著辰時的寒露,在好久沒有走動的樹林中散步,想把昨日不悅的情緒抹去,被人天天追殺的滋味確實不好受,整天提心吊膽的,有時還要沾染一手的鮮血。
不知不覺,平中玉走出了樹林,前方遠遠能看到一道霧氣繚繞的峽谷。這道峽谷位於主峰和兩座偏峰的後山,成月牙形向兩邊延伸。
平中玉曾聽說這道峽谷是專門拋屍的所在,都是一些死去的仙奴和記名弟子,也不知仙庭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規矩,讓那些可憐的人拋屍荒野。
來到峽谷的邊緣,霧氣氤氳飄渺,像一道流動的霧河。一陣陣寒氣從谷中呼呼外冒,就若冬日的北風,刺人皮肉,寒入骨髓。
低頭下瞧,滾滾的霧氣猶如狂流怒濤,根本無法看穿霧氣,平中玉使用神識探之,亦是如此。
打了個趔趄,平中玉收身遠離峽谷,順著樹林返回了木棚。這時,李丁已經不在,張五、趙六正坐在凳子上嘮嗑。平中玉跟他們二人簡單打了聲招呼,便回了王三慶的小院。
這一天,平中玉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怕猴石突然冒出來把自己抓走。
連續四天相安無事,平中玉的心裡安穩了許多,看來李長老的面子還是很大的。
這日上午,平中玉收拾完小院,正準備回屋睡上一覺。
忽然,西南的天空出現一個小白點,轉眼間便降落到小院中。只見外出幾天的王三慶渾身是傷的趴在酒葫蘆上,他努力掙扎著緩緩起身。
“王師兄,你怎麼會傷成這樣?”平中玉衝過來,看著王三慶身上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他慌忙問道,隨後一把將王三慶抱起放到屋中的床上。
“呵呵,沒事的,只不過受了點小傷。”王三慶勉強一笑,伸手將院子裡的葫蘆召回手中,舉到嘴邊飲了幾口美酒。
“王師兄,要不我去外面給你找個會治病的,配些療傷的藥。”瞅著王三慶身上血淋淋的傷口,平中玉不知所措的說道。
“你呀,咳咳……說你傻你不認,說你白痴你不服,我在仙庭山除了我師父之外,是沒人管的,更何況你和少門主的事已傳得沸沸揚揚,誰又會理睬你這個小小的記名弟子。”王三慶氣息不穩的說道,本想調侃平中玉幾句,由於氣力不足便沒說出口。
“李長老前幾日回山了,我這就去找他。”平中玉撒腿便向外跑。
忽的,一股強大的氣流又將平中玉從門外推了進來,他踉蹌了幾步差些沒摔倒,緊接著,李道邁步走進屋中。
“你個冒失鬼,慌慌張張的也不看著人點。”李道向平中玉怒斥了兩句,剛才要不是他反應及時,定會和平中玉撞個滿懷。
平中玉看著李道撓頭傻笑,剛才他差點使出御氣術,令他奇怪的是,自己的神識竟然沒有探查到李道的蹤影,要不然也不會有剛才莽撞的一幕。
“師父,您回來了。”王三慶勉強要掙扎起身。
“行啦,都傷成這樣啦,就不用多禮了。”李道扶著王三慶躺下,看到他身上的傷口不禁蹙起眉頭。
“是何物把你傷成這樣?”李道用手指在王三慶身上的傷口處沾了一點黑色的血液,放在鼻尖聞了聞,神色沉重的問道。
“師父,我在墨淵之地採摘紫玲草時遇到了一隻近千年的妖獸,應該有著四級的修為,是隻不多見的六臂妖猿。”王三慶似是有些興奮的說道。
“咱們這裡竟然出現了四級妖獸,這可是件了不得的事,看來這墨淵之地又要掀起一場大的風波。”李道也是被妖獸的等級驚得無比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