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柴宗訓說到:“外公和舅舅們當年的確給了孩兒莫大的幫助,孩兒一直銘記於心。”
“楊延定雖名為宰輔,實則是孩兒的傀儡,起不到什麼作用的。”
太后說到:“既是傀儡,為何不換一個?”
“其他人沒他用著順手。”
“論起朝政來說,還是自家人使著順手。”
太后說到:“那麼多叔伯舅舅,總不能都不如楊延定吧。”
“我看三哥就不錯,把嶺南治理得妥妥貼貼,不如就用他換楊延定吧。”
“反正是傀儡,三哥是自家人,肯定更放心。”
越說越過份,柴宗訓說到:“五舅本也是文德殿大學士,但他一向對朝政不感興趣。”
“孩兒怕三舅也是如此,不如還是先起復往轉運司吧,畢竟那裡他熟。”
太后的臉色又垮了下來:“唉,畢竟不是親生的,只是我那可憐的姐姐,你走得太早啦。”
柴宗訓最討厭這種陰陽怪氣的話:“母后,孩兒什麼都可以聽你的,但這朝政上的事,還得由孩兒做主。”
“皇兒的意思,要將我符氏踩到底?”
“就算不念及哀家撫育你成人,也得想想給你生下太子的昭兒吧。”
“符昭禮是哀家的三哥,卻也是昭兒的三叔。”
“你如此待符家,昭兒的顏面往哪擱?以後是不是來個人就可以在符家頭上踩兩腳?”
柴宗訓說到:“母后,不過是罷了個官而已,孩兒也想著馬上起復,怎麼就是踩在頭上了?”
“哼,”太后冷哼到:“今兒罷個官,明兒就可以殺個人,後兒就要滿門抄斬了。”
“斬的時候別忘了哀家和昭兒,我們都在九族之列呢。”
“殺了符家的人,你也可以放心的再立可心的皇后。”
柴宗訓有些惱怒:“母后,孩兒什麼時候說過要殺人了?”
“母后一向不是禮佛嗎?怎地突然關心起朝廷用人來了?”
“符家被人欺到眼目前,昭兒老實,不敢說什麼,哀家倘是再禮佛,符家怕會有大難啦。”
柴宗訓受不了了:“母后無須在此危言聳聽,朝廷自有法度,所有的事情,均須照法度而行,不是孩兒與母后在此私相授受就行的。”
“梓潼,”柴宗訓接著說到:“你在此勸勸母后,待我將朝政處理完了再回來。”
“走吧,走吧,”太后鐵青著臉:“不是親生的,就是不能貼心。”
“姐姐啊,苦命的姐姐,妹妹這就追隨你來啦。”
柴宗訓想走卻看不下去:“母后,你到底在鬧些什麼?”
“皇上,”一旁的高公公說到:“皇上還是留在此處好好勸勸太后娘娘吧,此情此景,若是傳揚了出去,恐有傷聖德。”
炎夏以仁孝立國,倘皇帝不孝,這天下還有誰肯聽你的?
“母后,你究竟要如何?”
“哀家一個不祥人,焉敢如何,還不是聽憑皇帝發落。”
柴宗訓逼於無奈:“起復符昭禮為文德殿大學士,任命符昭義為嶺南經略,母后看這樣如何?”
“哀家已經說過了,不想如何,”太后說到:“哀家只是為了祖宗基業著想。”
“若是多幾個可靠之人替皇上看著,哀家也能放心些,到時候也有臉去見列祖列宗。”
看這樣子,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