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殘兵花癮勁力已過,一個個像魂被抽走一般,眼神空洞的躺在地上。
巴莫國王從右相之諫,為免這些殘兵再次癮發鬧事,一個個全都捆起來關入大牢。
唯獨曹翎,知道情形不對,強忍著難受躲到一邊,直到巴莫國王帶著所有人離去。
待天黑之時,曹翎已完全清醒。
城中沒有曼陀羅花,倘明日癮發,神志不清必被真臘護衛抓去。
思慮一會,曹翎藉著月色往北而去。
城外山林間的大火已熄滅,山丘之上仍有青煙冒出。
曹翎不顧高溫,拼命衝上山,死命的吸鼻子。
果然,空氣裡仍有淡淡的曼陀羅花香,曹翎陶醉的仰頭,試圖多吸一些香氣。
花癮勁力之前的事,他已記得不太清楚。
唯一記得的是,巴莫國王下旨抓了曹珝,並將所有殘兵投入大牢。
前鋒營抗旨冒著殺頭風險前來援救,想不到真臘如此恩將仇報。
須得將此間情形儘快奏報,讓皇上派來大軍,救出曹珝,順帶收歸真臘。
行到出發之時的埡口,曹翎發現自己掉入了天堂。這裡的曼陀羅花完好無損,足夠他一路走,一路吸食。
到了大理境內,曹翎打聽到曹彬早已將朱玀和蒲甘聯軍趕出邊境,聖駕此時正在大理城。
得知他是援救真臘的統領,地方官員為了討好,派人將他護送到了大理城。
偏偏曹彬此時不在城中。
原來,曹彬長子曹粲率軍將侵略大理的聯軍趕到蒲甘之後,一直在邊界等候聖旨。
柴宗訓到了大理,瞭解情形之後,覺得有必要將蒲甘扶持起來,不讓其成為朱玀或者暹羅的附庸,便將曹彬派往蒲甘,助其收復國土,並建立一個完整的國家。
按隨駕的一些文臣的想法,既然收歸大理國,何不順勢將蒲甘一舉收歸,但柴宗訓堅持不要蒲甘,只扶持其部落聯盟,成為國家。
曹彬既是不在城內,曹翎便只好去找曹粲。
“大統領,不好了,不好了呀…”
曹粲正在營內處理公務,忽地聽到號哭,抬頭到:“何人在外喧譁?”
只見曹翎穿著他在真臘打滾的那套襤褸衣衫,衝進營內便跪下:“大統領,不好了。”
“原來是族兄,”曹粲過去將其扶起:“你不是隨二弟一起援救真臘嗎,怎地回了大理,還是這般模樣?”
“大統領,”曹翎聲淚俱下:“真臘人忘恩負義,二統領率軍助其收復國都,沒想到卻反遭真臘國王算計,被關進了大牢,聽說已判了斬刑。”
“護衛營的弟兄,也被一同關進大牢,虧是我機靈,瞅空躲在了一邊,這才千山萬水回來報信。”
“大統領,你快些帶兵去救二統領吧,晚了怕來不及了哇。”
曹粲兩兄弟從小便一起在軍中效力,手足情深,聽說曹珝被抓,曹粲急忙起身:“我這便點齊兵馬去救二弟。”
不過曹粲雖是曹彬的兒子,這控鶴軍卻不是曹家的私兵。
眼下曹彬不在,控鶴軍的指揮權歸副將崔彥進。曹粲要想調動兵馬,須得到他的令箭授權。
當日曹珝半途去救真臘,崔彥進可是看得真切,真臘大軍連一副盔甲都沒有,如何能與武裝到牙齒,且有兩千支步槍的曹珝軍對陣?
曹翎忙解釋到:“崔大帥,倘是兩軍對壘,莫說二統領,便給我曹翎五千兵馬,末將也敢下軍令狀,橫掃真臘。只是真臘人卑鄙無恥,竟以毒物殘害我大軍,才得以擒住二統領。”
崔彥進一向求穩,思慮一陣後說到:“事涉兩國,恰好聖駕此刻就在大理城,不如待本帥奏請皇上聖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