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輪船行於海上,蘇德祥心裡一直沒底,每日對弈輸多贏少。
柴宗訓又贏一局,有些不耐煩的將棋子推向一邊:“蘇卿家整日魂不守舍是為哪般?”
“回皇上,”蘇德祥說到:“常言道,欺山不欺水,這大船晃盪,令臣七魄倒少了六魄,如何能贏皇上?”
“這是積利州船廠新造出的四發輪船,於海面上如履平地,蘇卿家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君臣正在聊天,楊延德上前到:“皇上,前面發現兩艘大船,劉光義請旨是否開火。”
自周師出海以來,沿途連漁船都不曾見,突然出現兩艘大船,自然可疑。
不過茫茫海上行船也頗無聊,柴宗訓起身到:“一起去看看吧。”
柴宗訓上了瞭望臺,千里鏡看了一眼,兩艘大船正朝著周師艦隊方向快速駛來。
“皇上,”劉光義說到:“此恐為扶桑探子,若不開火,倘其調轉船頭,又是一番麻煩。”
柴宗訓淡淡到:“你是輪船,他是帆船,還怕追不上嗎?”
“對方明明看到這邊有艦隊,還直直衝撞過來,定然不是探子,派嶺南號和蜀中號前去看看。”
艦隊中駛出兩艘船,迎面朝大船而去。
千里鏡中能看到兩方船隻碰面之後交涉,隨後帆船上有人上了嶺南號。
不一會兒,嶺南號回來,統領於雲波執禮到:“啟稟皇上,有扶桑國統領源賴信來投。”
柴宗訓淡淡到:“朕不要俘虜,殺之。”
蘇德祥連忙勸到:“皇上,自古殺降不祥,先前李繼隆正因不準投降,令扶桑數萬大軍葬身魚腹,才遇上了風暴。”
神經病吧,柴宗訓懶得理他,只隔船喝到:“於雲波,你沒聽到朕的旨意嗎?”
於雲波趕緊執禮:“臣遵旨。”
一旁的源賴信當即大叫:“久聞中原乃禮儀之邦,如今卻斬殺降卒,這禮儀之邦,卻也名不副實。”
柴宗訓冷冷到:“禮儀是對人,不是對畜生,似扶桑人這等殘暴嗜殺,就不該存活於這世間。”
源賴信想不到投降竟是這種效果,急忙大呼:“皇上欲滅扶桑,小人願為馬前卒,小人此來,有緊急軍情,要獻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