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提線木偶?”
“文德殿大學士呂端大人是提線木偶?”
“慕容郡公,趙行長是提線木偶?”
“曹蘭憲,楊令公,曹太尉,劉太尉都是提線木偶?”
宋準冷冷的反問:“朱大人,不要一副天下皆醉你獨醒的模樣。”
“君為天下綱,呂大人的報紙上每期都有解釋,便連平頭百姓都能背誦,你身為朝廷大員,難道不解其意?”
“難道不是嗎?”朱鎬不服氣的喝到:“君父永遠正確,臣子只須做提線木偶,任君父玩弄於股掌。”
“可惜啊可惜,”朱鎬搖頭到:“聖人怎麼也想不到,後來的讀書人為了榮華富貴,竟成了一群奴顏婢膝的軟骨頭。”
宋準可是狀元出身,朱鎬便故意以此來激怒他。
不過他的算盤落空了:“朱大人,倘你真的憂國憂民,才阻止征伐扶桑也就罷了。”
“你敢說自己拼命與皇上作對,不是為了博出位,為了名利?”
朱鎬一怔,心思被戳中,讓他一時不知怎麼辯駁。
當日群臣要將他抬進文德殿任大學士,令他好一陣飄飄然。
沒想到只是一個曹翰回來,便將他的夢想輕而易舉擊碎。
此時他才知道自己的渺小,自己的不自量力。
朱鎬心灰意冷的起身:“宋準,你記住,青史必然記錄今日之恥辱,從今以後,天下讀書人皆成了提線木偶,有你一份功勞。”
翌日朝會,討論朱鎬的罪責。
裡通扶桑之事,雖查無實據,但依其言,觀其行,必與扶桑有牽絆。
至於包藏禍心之罪,早就有端倪,畢竟從君為天下綱一出來,他就在反對。
先前要將朱鎬抬進文德殿的那班臣子,為了撇清關係,紛紛要求將朱鎬嚴懲。
包藏禍心,裡通敵國,兩項罪名一起計算,竟要誅朱鎬六族。
不過柴宗訓沒想真的殺了朱鎬,只將其革職,貶回原籍,永不敘用。
事情很快平息,不過柴宗訓也在考慮,的確需要增補一個大學士,以免有心人老是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