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極限一換一的事,柴宗訓是不願意乾的。
“閻公子,”柴宗訓說到:“你我都是一條人命,沒有必要用你的命去換我的命,我看我還是回大牢吧。”
閻選搖搖頭:“公子勿要拖延,若為牢頭看出端倪,我們一個也跑不了。”
此時連符昭也不贊成:“閻公子好意,我等心領,若是公子能同我們一起走則罷了,既是要用公子的命來換,我是決計不會走的。”
“酒在何處?”柴宗訓問到:“快些搬點酒回去,以免牢頭懷疑。”
閻選有些著急:“蘇公子,你為何不肯聽勸呢?留著你的性命,比我在這裡溜鬚拍馬渾渾噩噩要強得多。”
柴宗訓說到:“無論是天子還是販夫走卒,任何人的命都是平等的,沒有誰的命比別人的命更強。”
“呦呵,”符昭瞪大眼睛:“你還有這等胸懷呢。”
“快些搬酒吧,免得讓閻公子難做。”
眼見倆人不肯逃,閻選只得帶著他們各搬一罈酒回大牢。
才在大牢門口,正好撞見牢頭和獄卒攙著韓豹出來。
原來,牢頭並未疑心閻選帶著人出去,只是大牢中突然靜了下來讓他詫異。
進來一看,所有人都喝得大醉,牢中的蘇軾和符昭卻不見了蹤影。
牢頭急忙喚醒韓豹,一行人正要出門去追。
柴宗訓和符昭低頭抱酒就要進去,韓豹大呼一聲:“站住。”
閻選只得和倆人立在原地。
符昭急忙開口解釋:“大人,閻公子見缺酒,所以命我二人去搬酒…”
“放屁,”韓豹喝到:“當本官是傻子呢?”
柴宗訓站上前:“我等這不是搬了酒回來了嗎?”
“怕是逃不出去才回來的吧。”韓豹怒到:“閻選,本官一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背叛與我?”
事情既已敗露,閻選挺直腰桿:“韓豹,你不學無術,不過仗著父輩蔭封卻在此附庸風雅魚肉鄉里,若非為了保全那些被你無辜欺辱之人,我閻選才不願在你麾下苟延殘喘。”
“大膽,”韓豹怒喝一聲,順手抽出身旁牢頭的大刀:“我宰了你。”
閻選並不畏懼:“便是宰了我,我也要說,你韓豹不過是得道的雞犬,就算得了道,卻也還是雞犬。”
“閉嘴。”韓豹暴喝著一刀捅去,刀尖瞬間從閻選後背穿出,鮮血順著不停往下滴。
“閻公子。”柴宗訓與符昭雙雙驚呼。
閻選微笑一下,閉眼慢慢軟了下去。
柴宗訓只覺血往腦門直衝,轉頭便朝韓豹撲過去:“我踏馬宰了你。”
韓豹急忙後退,大群獄卒將柴宗訓圍了起來。
柴宗訓哪管得了這許多,奪過一把刀便亂砍亂殺,符昭也舉刀在一旁呼應。
韓豹步步後退,柴宗訓緊追不捨,眼看獄卒就要擋不住,忽地大批兵丁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