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宗訓起身朝江堤上走去。
“淫賊,”符昭喝到:“你要逃到哪裡去?”
柴宗訓無奈的搖頭,回身奪過符昭的匕首,將她抱了起來。
“淫賊,”符昭體力耗盡,只得無奈的喝到:“你放我下來。”
柴宗訓不予理會,抱著她找到一處背風的亂石堆,生起一堆火來。
符昭全身窩在一塊,柴宗訓伸手扒拉了一下:“把衣服脫下來烤乾,這麼穿著溼氣入體,還是會生病的。”
符昭昂起頭:“不要你管。”此時經過一陣休息,她已緩過來一些,嚯地站起身恨恨到:“不要在這裡充好人,我誓要殺你。”
溼漉漉的衣服貼在身上,火光這麼一映襯,看上去她的身材還挺有料的,該凸的凸,該凹的凹。柴宗訓吞了下口水,剛才抱她的時候怎麼就沒感覺到呢。
他的細微動作瞬間被符昭察覺,她急忙蹲下來抱住雙腿:“淫賊,我挖了你的眼珠。”
柴宗訓無謂的笑笑,起身去往遠處。
“你敢逃?”符昭喝到。
真是個被寵壞的小姑娘,柴宗訓無奈的回頭:“我不逃,我走遠一些,等你衣服烘乾我再回來。”
獨自坐在江邊發了會呆,驀地聽到上游不遠處有動靜,柴宗訓急忙起身朝火堆跑去。
此時符昭剛剛穿上小衣服,見有人來,嚇得急忙躲進亂石堆。
篝火兀自在燃燒,符昭的衣服掛在樹枝上,但並未見人,柴宗訓慌忙壓低聲音呼喚到:“符昭,符昭,你在哪裡。”
符昭見是柴宗訓,自亂石堆中探出頭來:“淫賊,莫要叫了,我在這裡。”
“有人來了,”柴宗訓邊說邊朝她那邊走去:“你快穿上衣服,咱們避一避。”
“滾。”符昭喝到:“滾遠點。”
柴宗訓並不理會,走到亂石堆前,卻見月光下符昭的肌膚白得晃眼。
原來她不是黑牡丹,只是臉被曬黑而已。
符昭羞憤得恨不能再跳入江中,柴宗訓才反應過來:“哦,你等一下,我幫你把衣服拿過來。”
“淫賊,你去死。”符昭撿起一塊小石頭朝柴宗訓扔去。
柴宗訓無奈的笑了笑,抱起符昭的衣服,用樹枝給她頂了過去。
符昭抓起衣服要打,卻見柴宗訓傻傻的蹲在一邊,手裡還拿著樹枝。
她快速穿好衣服,自亂石堆後跳出,抓起柴宗訓便打:“淫賊,你說的人呢?我看你分明就是居心不良。”
此時江邊響起嘩嘩的水聲,只見一艘漁船晃晃悠悠劃過,船頭上漁夫正與人對話。
符昭一把將柴宗訓推開:“暫且放過你一回,待本將—軍體力恢復,定將你斃於掌下。”
“將—軍”柴宗訓說到:“我們還是回市集吧,你要殺我就得恢復體力,要恢復體力得吃東西,要吃東西就得回市集…”
“少囉嗦,”符昭揮手到:“走吧。”
等倆人回到市集已是半夜,蒲圻不過一個小縣城,此時哪還有客棧營業。
不得已,柴宗訓只得前去敲門,好半天店小二才揉著眼睛開門:“二位,我們已經打烊了。”
柴宗訓忙說到:“小二哥,我們自遠處來,不熟悉本地情況,以至於錯過了宿頭,你就行行好給我們個睡覺的地方吧,房錢我們加倍。”邊說他邊自懷裡掏出散碎銀子交到小二手上,還好先前在水中搏鬥時錢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