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這裡,他睜開眼睛,對柳輝道:“你去查一查那天晚上要救援的人裡邊有沒有已經逝世的但是屍體卻不再健全的親人。”
話音剛落地,就看見柳輝的身體頓了一下。
柳輝慘白著臉,勉強維持著風度道:“冷先生說什麼?”
冷鋒皺著眉,又重複了一遍問題,等到他說完問題之後,柳輝卻苦笑了一下。
“這個問題不需要去查,我知道有誰。”
冷鋒好奇的挑眉,問道:“有誰?”
伸出手指來,柳輝衝著自己指了一下道:“是我。”
見此,冷鋒沉默不語,只聽柳輝苦悶的道。
“冷先生,實不相瞞,我除了柳健,還有一個兒子,叫做柳崗,是我的大兒子。”
“由於他年少時活潑好動,我就把他送去了特殊學校,誰知他竟然忍得住苦,真的畢業做了一名特殊戰員,多年前他去邊境查走私案,我們很久都沒有聯絡。”
“誰知再一次聯絡,我竟然收到了他已經去世的訊息,我那兒子天生正直,見不得弱小被別人欺負,這也是我為此驕傲的地方,我覺得,我把他教的很好。”
說著,柳輝苦笑著搖了搖頭,眼中已經有淚水浮現。
“可就是這該死的正義感,我兒子在那次行動中被歹徒抓住,受盡折磨而死,我沒敢看他的屍體,單位也不允許看,據說他的兩隻眼睛已經被挖了出來。”
聽見了這個特徵,冷鋒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果然如他的猜想一般,那個藥人的確是有不能相見的人。
沒想到這個不能見的人竟然是柳輝。
再次睜開了眼睛,冷鋒眼中出現了溫和。
“柳領導,不好意思,我問的這個問題戳到你的痛處了。”
擦了眼睛,柳輝領導面上滿是爽朗的笑容,只見他裝作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道。
“這有什麼,冷先生有問題你儘管問就是了,我自當全力的配合你,只要是能把這件事情給破了,做什麼我都願意。”
冷鋒頷首,滿是冷靜的分析道。
“照這麼說來,這些藥人可能都是利用你們身邊的親人制成的,你們那天晚上所接觸的藥人有什麼特徵?”
柳輝皺著眉,仔細回憶起來,忽的他一拍大腿道:“冷先生這麼一說,我可就想起來了,那天晚上的藥人都是用破布蒙著臉的!”
這就是了。
冷鋒淡淡的道:“有人想靠你們熟悉的這些人打一張親情牌。”
猛的抬頭,柳輝看向冷鋒道:“什麼意思,冷先生,你看見我的兒子了?”
掃了一眼柳輝急切的臉,冷鋒點了點頭。
可是柳輝顯然已經是紅了眼,他上前去,握住那隻冷鋒沒有受傷的手。
“冷先生,你倒是說說呀,我兒子到底怎麼樣了?”
冷鋒閉上眼睛,不忍的道:“柳領導,你的兒子與你那天晚上所見的藥人別無二致。”
緩緩的鬆開了冷鋒的手,柳輝的心中最後一條提防終於被冷鋒搗破。
只見他紅著眼睛,面色蒼白,不停的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我的兒子怎麼死後還會變成那個樣子?”
“我的兒子怎麼可以變成那個樣子?那可是我永遠的驕傲啊!”
伸出手來,柳輝抓著自己的頭,一副癲狂的樣子。
“到底是誰偷了我兒子的屍體,還把他做成了那副鬼樣?我一定,我一定要給我的兒子報仇!”
最後一句話,柳輝完全是嘶吼出來的,他看著冷鋒,雙目血紅。
“冷先生,你接下來有什麼活動,請儘管吩咐我,我一定會做到,我們一定要同心協力,將那控制和製作藥人的兇手抓到。”
冷鋒靠在床上緩緩的點了點頭,輕聲的道了一句。
“好。”
得到了冷鋒的承諾,柳輝領導彷彿再也承受不住這情緒,他抹著眼睛衝出病房外,蒼老的身體彷彿是再也支撐不住,透過病房外的玻璃窗,冷鋒看見他撲到了柳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