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旁人看去,一定會以為冷鋒的臉色十分和煦,而只有被冷鋒捏住手腕的冷鋒才看見了冷鋒眼底深深的漩渦。
那是隻有經歷過生死才能看見的旋渦。
那眼神是那麼的蒼白,平淡,甚至還有一絲嘲諷。
求生的意識瞬間點兒了這個大漢,渾身雞皮疙瘩暴起,從腳底下打出了一絲冷戰。
他想要活下去,如果他就這樣被冷鋒捏住手腕,說不定他會死在今天。
咬住了牙,那名大漢狠命地向後一退,顧不得被冷鋒捏在手中的手腕,只聽空氣中響起骨骼的嘎嘣一聲。
那名大漢的額頭上頓如汗如泉湧,冷汗很快就溼透了他的衣衫。
呼哧帶喘的,這名大漢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沒有把自己的手腕從冷鋒的手中拔出來。
他本來以為與冷鋒的對戰只是單方面的壓制,卻沒有想到,跟自己想象的相反他才是被壓制的那一個。
“我錯了,求您放過我!”
冷鋒單挑眉,懶懶散散的道:“錯了?錯哪了?”
那大漢忍著疼痛,拼命不讓自己昏過去。
“錯在跟您動手了。”
冷鋒卻很遺憾的搖搖頭,道:“總覺得還是不夠深刻。”
那名大漢已經快要哭出聲來了,只聽他道:“我錯了,我不該跟您大放厥詞,求您饒了我吧!”
真是沒有誠意,求了這麼兩句就不求了。
冷鋒覺得並不滿意,抬起了眼睛,他對著那名大漢微微的笑了一下。
下一刻手腕被捏碎的聲音徹底響在空氣中。
這一次與上一次不同,不是簡單清脆的聲音,而是彷彿骨骼被壓路機壓碎的咯吱咯吱的響聲。
“啊!”
伴隨著骨頭被碾碎的聲音,大汗的嚎叫聲響徹了這藥廠的天地。
從已經徹底涵蓋了他的神經,他不可思議的捏著自己的手腕,眼中充血。
“我的手,你……”
然而他還來不及對冷鋒尋仇,只是用手指了一下冷鋒,就看見了冷鋒瞬息萬變的臉色。
毛骨悚然,這名大漢只覺得血彷彿都被凍上,從腳下升起了一股寒意。
這個男人既然能輕易的捏碎他的手腕,那隨隨便便要了他的命也不是什麼問題。
這個想法剛剛出現在大漢的腦子中,大漢就捂住了手腕,向著同伴的跑過去。
“救救我!”
可惜的是,剛剛他過於關注自己,卻沒有看見過他的同伴的已經被原迪折磨的差不多。
其餘的四名大漢橫七豎八的躺在那裡,下場比這名大漢還要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