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醫護人員見冷鋒身前的牌子上寫著“外科顧問”都不敢有多言。但他們心裡不爽,為什麼這個外科的人在急診室耀武揚威,好像急診室都被他控制了一般。
關上門,冷鋒拿出金針銀針,他打算再扎一次。孟繁星看到很疑惑,“你幹嘛?”
“救伯父!”冷鋒的態度異常堅決。孟繁星只好聽從,剛才若不是冷鋒,她可能就見不到父親了。這麼說冷鋒醫術還是可以信任的,況且他是什麼人她心裡清楚,不可能害父親。
再次施展雙金銀針針灸法,孟嶽開始出汗,而且全身劇烈疼痛,呼吸困難。報警器再次響起,醫生護士又衝了進來。
“都別過來,出去!”冷鋒大喝一聲,驅趕著這麼多人。孟嶽見來的人多了,身體越來越難受,好像要抓住什麼東西似的。
冷鋒的話一般的人可能會不聽,但是急診科的人都看過冷鋒的醫術,所以不好多說一句話。“砰!”那床頭髮出撞頭的聲音,孟嶽似乎忍受不了疼痛,一直在撞頭,手也不停的抖動。
要不是孟繁星在牽制住父親,可能醫學儀器就被弄壞了,孟繁星心疼的一直看著父親。她以為,父親只要堅持一會就能好了,但這種情況持續了半個小時。
孟繁星實在看不下去了,父親再撞出個好歹來,她們可怎麼辦。
“冷鋒,我求求你,把針拔了吧,就算我爸不能說話,我也會照顧他一輩子的,求求你。”孟繁星拉著冷鋒的手臂,苦苦哀求,說實話就是不想相信冷鋒的醫術了,她覺得父親這樣就是在受罪。
“不行。”冷鋒憋了好久,也瞬間將孟繁星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給推下去。
但他真的不忍心這麼做,實在是沒辦法,這種針灸起碼做五十分鐘,現在才半個小時。看著所有人祈求的眼神,冷鋒也怕自己堅持不下去。
索性別過頭去,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叮”的一聲,冷鋒的手錶自動報表功能,時間到了。
冷鋒再看孟伯父,他已經不動彈了,只是床鋪都溼了。冷鋒走到床頭,將銀針金針都拔了下去。
“小,小鋒!”孟嶽的聲音顫抖不已。聽到這個聲音,所有的醫生,包括來觀看的急診科女醫生,都驚訝至極。
面面相覷,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奇蹟啊,簡直就是奇蹟啊。這怎麼可能呢?一個因為車禍喪屍語言功能的人,紮了幾根銀針,就能說話了?
“我是小鋒啊,伯父,您還認得我?”冷鋒激動難言。隨後孟嶽又轉頭,流著幾行熱淚,看向旁邊的女兒,憔悴了不少,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孟繁星:“星星,爸爸聽得見,爸爸怎能不想你,剛剛爸爸在閻王殿轉了一圈,但好像是被一把拉了回來。”
“爸爸幸好回來了,多虧了小鋒啊。”孟嶽激動的說道。孟繁星再也忍不住了,緊緊的抱著父親的胳膊,潮溼什麼的也阻擋不了。二人大概擁抱了兩分鐘,孟嶽突然感覺胸悶,叫了醫生,應該是說話多了。
“病人需要多休息,家屬留兩個就行,其他人出去。”那個急診科的女醫生說道。這時候程桂英突然進來了,喊到:“老頭子,你醒了,醒了!”程桂英抱著故意不順暢的孟嶽就是一頓狂甩。
“媽,你在幹什麼,我爸剛醒,缺氧了!”孟繁星趕緊上前阻止母親。可能是程桂英太激動了,坐在椅子上那是一頓臭罵,但是這樣的場景很是溫馨,看著這一家子其樂融融,又團聚了,最落寞的就是冷鋒。
他被背棄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親生父親。看到別人家的父親對自己的孩子百般寵愛,冷鋒心裡那塊影鐵也逐漸的折射出父親小時候對他的態度,其實冷耀祖小的時候就對他們母子兩個拳打腳踢,從那個時候,他已經沒了父親。
這一切就好像是做了一場夢一般,冷鋒不敢去想,甚至他不敢看眼前的一家三口,和諧的讓他可怕。
“小鋒,你過來一下,我有事跟你說。”這時候孟嶽笑著招了招手,他吸了氧氣罩後,開始能說話了。
冷鋒調整了一下狀態,趕過去問道:“怎麼了伯父?哪裡不舒服嗎?”其實冷鋒一直不在狀態。孟嶽搖了搖頭,握著他的手,程桂英在一旁根本不敢吭聲,再怎麼說這個家還是孟嶽當家主的,她就是個女人家家而已。
“小鋒啊,我沒記錯的話,你和星星的婚約還在,你父親……”孟嶽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眼神愕然。他好像腦海裡對車禍的回憶突然增加了一塊,那就是開車那個人的臉,當時還是紅綠燈,他在等綠燈,可那個車跟不要命似的朝著他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