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一邊看著一邊心想,我倒要看看她是哪裡比不上這鄭惜,害老師到現在,有時候都會給她挑一點錯誤出來。
鄭惜在下面行禮的時候,當然是感受到了,從柳婉傳過來的的視線,她心想這丫頭不知道又想出什麼壞主意來害她,但這一次她準備好了,不會再上她的當。
而且突然鄭惜覺得,自己站的好像時間有點長了吧,這丞相夫人不知怎麼回事,明明是有求於她,竟然還想給他下馬威,鄭惜大的膽子抬頭看了她一眼。
丞相夫人不知怎麼的,竟然被鄭惜一個眼神,突然嚇得心中有點不自在,好像被她給看穿了一樣。
丞相夫人趕緊想要轉移話題一般的說:“鄭惜瞧你客氣的,我們畢竟也是做了16年母女的人,來就來了,趕緊站起來吧。”
鄭惜並沒有與她客氣,說站起來就站起來,而且還很自覺的從凳子上坐了下來。
有句話她倒是沒有騙鄭家夫妻,畢竟她在丞相府確實是待了16年,非常熟悉的人,所以這些舉止做起來竟然是比那邊上的柳婉,看起來還要隨意,好看,賞心悅目和讓人覺得舒服一點。
柳婉以前在學習禮儀之前並沒有這樣注意到過鄭惜的姿態,就算注意到了也察覺不出什麼,但是現在她看到這一幕眼睛都快要直了。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這一刻柳婉也不得不在心中說,鄭惜做的確實好像挺不錯的,甚至比教她的老師都還要好,因為鄭惜長得很漂亮的原因,看起來讓人覺得就更加優秀了。
這一刻柳婉暗暗在心中下了決定,她不相信她真正的丞相府的千金會比不上鄭惜,鄭惜都是沾了她10多年的光,才會這樣,她一定會好好努力讓事情回到原有的位置。
鄭惜坐下後也不是特別心急,就是不想在這裡和討厭人待在一起,想早一點解決事情的原因,就主動的開口了。
“丞相夫人說笑了,畢竟禮節不可亂來,既然我們已經被換回去了,那我該做的還是得禮貌一點,不能被別人說,曾向夫人教導了10多年的女兒,因為回到自己家去了幾天就不懂禮貌了,對不對?”
鄭惜說的很有道理的樣子,聽起來像是在為丞相他們著想,只不過她內心是不想跟這些噁心的人牽扯在一起罷了。
索性丞相夫人也只不過是隨意與她說了一句,並不想管她的這些亂七八糟的,她還有正事要說呢。
“好,鄭惜你不愧是我教育出來很棒的女兒,看來我不用擔心你,因為離開了這裡就會做的不好了,今天我們不浪費時間,還是來說正事吧。”
鄭惜等的也就是丞相夫人的這句話了,畢竟她知道現在鋪子裡有擔心自己親生的爹孃和大哥在,她想要早一點回去讓他們放心。
可能是丞相夫人也不想聽鄭惜說廢話的原因,說完那句,她就又接著開口了。
“是這樣的,我和柳婉在家裡左思右想之後,覺得你那設計的嫁衣是真的很不錯,而且你也有心為妹妹做一套衣服了,我們最後決定還是用你的嫁衣吧。”
丞相夫人雖然心裡面是已經確定想要了,但說出來的話卻好像還是跟有一點施捨鄭惜一樣。
鄭惜因為聽了覺得心裡不舒服,就覺得一定要為難丞相夫人一下,讓大家知道自己雖然不是丞相府的千金了,但依舊不是好欺負的。
所以此刻鄭惜就表現出了有一點為難的樣子。
“是嗎?可是這我現在已經不太好答應你了呀。”鄭惜表現的一副很糾結,不想傷害到丞相夫人他們的樣子。
柳婉畢竟還是比較沉不住氣的,見她想要的嫁衣,鄭惜既然有可能不想給自己了,一時忘記了在丞相夫人面前的剋制這一點自己聽她的話,直接就說出來了。
“姐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明明那天都非常想讓我們留下,今天這樣,莫不是故意不想給我們或者看出了我們想要,而再為難。”
柳婉這話剛說出來後,丞相夫人就隱晦的瞪了她一眼,柳婉這些話說的實在不是時候,也不太好看。
鄭惜可是不怕柳婉,因為上輩子的仇恨面對她說話不懟上幾句,心裡都不舒服。
“妹妹說的這是什麼話?這我本來說過,首先就是特意想為您量身定做的,結果是你不同意,我才會不得不想著去找別人,當初明明是你們為難我,這時候又怎麼能這樣倒打一耙的,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呢?”
丞相夫人看這情況,怕柳婉鬥不過鄭惜,就主動的接過話來道歉的說:“鄭惜不要跟你妹妹一般計較,畢竟你也知道她從小在那種地方生活,有時候就是考慮到不做到。”
鄭惜聽了這話可是氣得不行,什麼叫不要跟妹妹一般計較,她憑什麼就得讓著柳婉,明明兩人差不多都是一般大的。
而且什麼叫從小在那種地方長大?鄭家父母很好,大哥也很好,家庭氛圍甚至比丞相府都要好,她憑什麼用這種看不起人的口氣說話?
要不是此刻鄭惜的理智還在,知道丞相夫人的身份,不是她現在能得罪的物件,她恐怕都要好好和丞相夫人說道說道了。
不過哪怕這樣,此刻她的臉色也不由得冷了下來,“丞相夫人說的是,我也並沒有要怪小姐的意思,只不過是跟她解釋一下,希望小姐不要誤會罷了,畢竟小姐這樣懂事應該也是不會與我,一次一般計較的吧。”
鄭惜一點不想吃虧的,又把剛才柳婉差不多說過的話給她們還了回去也好,讓她們嘗一嘗這種感覺是怎麼一回事。
果然聽了她的話,丞相夫人和柳婉的臉色是有所變化,卻因為著她手中的東西,還是忍耐了下來。
這次丞相夫人開始好好跟鄭惜談條件了,以來表現出她的誠意。
“鄭惜那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就跟你直說了吧,我思來想去,也不好讓你白白的那麼辛苦,這嫁衣確實你那天說的也有道理,所以決定還是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