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了。”
當電視鏡頭剛剛挪到那地上尚未來得及收拾的，被打了馬賽克的，秦父的鮮血上時，慕老爺子進了屋，將電視直接關上。
“嗯，好。”
冉思雅沒有抬頭，只是平靜的應了一聲，隨後放下了遙控器。
慕老爺子在她身邊坐下。
看著冉思雅依舊蒼白的一張臉，他心中其實並不好受。
這個孩子雖然一直養在外面，可也是一貫的錦衣玉食，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委屈。
若不是她一直不間斷的找慕輕澄的麻煩，這樣的生活，慕家其實可以給她維持一輩子。
然而......
回想起過往的種種，慕老爺子的神色漸漸失了溫度。
他頓了頓，終於開口說道，
“找個時間，把你肚子裡的孩子做掉。”
“......”
冉思雅扭過頭去看他，依舊沒有說話，但那神色複雜到讓慕老爺子也看不懂其中的深意。
不過此時，他也不用再懂了。
“我在M國給你找了套房子，身子養好了之後就出去吧，不用再回來了。”
“......”
半晌，見她沒有任何想要開口的意思，慕老爺子無奈又失望的搖了搖頭，站起身來往門口走去。
但就在病房的大門開啟的一瞬間，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清冷到幾乎沒有任何溫度的聲音，彷彿自言自語似的緩緩說道，
“爺爺，您知道慕輕澄答應您回家的“真實目的”是什麼嗎？”
慕老爺子隨即轉過身來，眉頭緊皺。
冉思雅若有似無的一笑，彷彿一下子便成熟起來，她將手放到肚子上，沉了沉，又說，
“是為了給她母親報仇。”
“你胡說。”
“我沒有。”
她轉過頭去，神色格外淡然的看著以往從來懼怕的人，淡定從容的又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