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吩咐手下,“把那面屏風展開,讓沈先生欣賞欣賞。”
兩名手下過去,把那面屏風開啟,整扇屏風展現在沈洲面前。
沈洲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走到屏風跟前。
魏明輝臉上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神色來。
雖然小邵和高瑤對古玩研究並不深。
可看到這麼美輪美奐的屏風,也都有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屏風高約一丈,寬約兩丈,點綴著緙絲牡丹十二幅,在屏風邊緣處,整齊的刻著壽字。
沈洲看得有些目瞪口呆的,他從來沒見過這麼貴氣的屏風。
魏明輝揹著手走過來,問道,“沈先生,我這扇屏風怎麼樣?”
沈洲知道,魏明輝故意在考驗他,他當然不會被他給難住。
他笑著點頭,說道,“魏先生,這果然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整體由酸枝,檀木,湘妃竹製成,僅僅那些緙絲牡丹,就已經非常了不起,俗話說一寸緙絲一寸金。這扇屏風,最起碼是一億以上的物件。”
魏明輝微微一笑,“難怪上京四位大師都甘拜下風,沈先生果然很了不起。”
沈洲繼續說道,“其實就算做工再精美,用料再考究,跟它的來歷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它的文化底蘊,才是最珍貴的地方。”
“洗耳恭聽。”魏明輝很客氣的說道。
“要是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清康熙御用屏風吧?後來流落到國外,只是不知道魏先生是透過什麼途徑把它給買回來的。僅僅這種能力,就令人望塵莫及了。”
魏明輝微微一愣,愣眉愣眼的看著沈洲,尋思著,“這個年輕人真是神了!居然能把這扇屏風的來歷,說得清清楚楚的。”
他的表情稍微有些尷尬,笑著說道,“我也是費了很大力氣,才把它給買了回來。”
沈洲讓人把自己帶來的那扇屏風也展開。
雖然它也是難得一見的珍品,可跟魏明輝的屏風相比,還是有些黯然失色的。
魏明輝笑著說道,“沈先生果然好眼力,這麼名貴的屏風,只有沈先生,有資格擁有。”
魏明輝也很會說話。
“魏先生,您過獎了。其實買這扇屏風,我另有用意。”
在沈洲他們來之前,皮川就給魏明輝打過電話,把這件事跟他說了一遍。
魏明輝很清楚沈洲的背景,如果得罪了他,就相當於得罪了上京的三大家族,有些得不償失。
所以沈洲一到,魏明輝就親自出來,並把珍藏的屏風,拿出來給他欣賞。
聽沈洲提到正題,魏明輝的臉微微沉了下來。
沈洲問道,“魏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雖然這兩扇屏風,都出自端木家之手。可它們卻有著很大區別。”
“這話怎麼講?”魏明輝不解的問道。
沈洲說道,“康熙年間的屏風,光線明亮,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可這扇則不同,雖然是最近做出來的,顏色卻有些暗淡,上面像覆蓋著一層黑氣似的。看得久了,令人心情鬱悶。屏風本身就是用來聚氣擋風的,如果長時間把它放在身邊,不但起不到聚氣的作用,對身體反倒有害。根據它,就能知道,最近端木家肯定出了什麼事情,連他們出手的物件上面,都沾染了晦氣。”
聽到沈洲的話,魏明輝臉色立刻變得非常難看,向後退了好幾步,差點坐在地上。
葉荃趕緊扶住他。
沈洲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來,看來在果然被自己猜中了。
魏明輝由葉荃扶著,坐在沙發上。然後勉強擠出一絲笑意來,示意沈洲在旁邊坐下。
沈洲說道,“據我所知,魏先生,您是端木家產品的唯一代理人。魏家無論什麼物件,都是經由你代買。這些年,你雖然得到不少好處,可端木家的財富,也全是由你幫忙積累起來的。我說的對嗎?”
魏明輝苦笑著說道,“沈先生,您說得很對。我不過是從中賺到一點小錢罷了。”
沈洲笑著搖搖頭,說道,“魏先生,您因為常年接觸端木家的物件,沾染了上面的晦氣。身體變得很虛弱,並且惡夢連連,寢食不安,這才很少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