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陪著笑臉問道,“沈先生,您沒事吧?”
看到他,連韓天臉上也浮現出一絲驚慌的神色來。
他怎麼也想不到,奉陽城城主閆闊居然親自趕了來。
閆闊扭頭瞪著韓天,怒道,“韓天,沈先生給我們奉陽城做出很大貢獻!你要是敢動他一根汗毛,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他說得倒是不錯,雖然沈洲主要做古玩生意。可楚家,楊家以及很多家族,都以沈洲馬首是瞻。
他儼然已經成了他們的首領,是奉陽城頭一號人物,所以城主也不敢得罪他。
韓天也跟城主有過接觸,之前閆闊對他也很客氣,如今韓家日薄西山,連城主對他的態度也冷淡了很多。
韓天辯解道,“城主,我弟弟死在了他手裡!”
閆闊扭頭問沈洲,“是真的嗎?”
沈洲搖搖頭,說道,“閆先生,您別聽他胡說八道。奉陽城最近很太平,從來沒出過事。我什麼時候殺過他弟弟?”
“是啊。”閆闊說道,“我就知道,沈先生不是那種人。韓天,你別在這血口噴人!你把人家門面給砸了個稀巴爛,來人,把他給我抓進去,關個一個月二十天的,讓他冷靜冷靜!”
雖然韓天帶了那麼多手下,可在城主面前,他們卻不敢放肆。
閆闊陪著笑問沈洲,“沈先生,你說吧,打算怎麼處置他?”
沈洲看了看韓天。跟以往不同,他已經徹底失勢,不過是曹家的棄卒而已。
名下產業大半已經賣掉,只剩下一個天豐大廈,沈洲當然不會給他翻身機會。
跟城主說道,“閆先生,如果他能賠償損失,我可以給他一條生路。”
閆闊扭頭看著韓天,“你聽到了嗎?大人不記小人過。沈先生很有風度,不會跟你計較的。你砸了人家東西,得按價賠償才行。”
韓天有些沮喪的看著閆闊,這位城主倒是很擅長兩面三刀。
天豐集團最風光時,他見到韓天總是點頭哈腰的。
因為天豐集團能給奉陽城帶來一大筆收入。隨著韓家失勢,這位城主立刻就換了副嘴臉。
韓天雖然怒不可遏的,卻也沒有辦法。
如今無論黑白兩道,自己都不是沈洲對手,他有一種走投無路的感覺。
特別是韓陽的去世,更令他備受打擊,原本的雄心壯志,早已消失無蹤。
他微微嘆了口氣,問沈洲,“你說吧,打算讓我怎麼賠償?”
沈洲冷著臉,看著這個一直想把自己踩在腳下的傢伙。他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他手裡唯一能值點錢的,只剩下天豐大廈。
對於這種敵人,要儘快把他趕出奉陽城才行,免得夜長夢多。
他跟韓天說道,“古州軒被你砸成這幅模樣,沒有一件東西是完整的。想必你也知道,古州軒傾注了我很多心血。想要再恢復原樣,肯定要費很大力氣。店裡有很多我收集來的物件,價值上億。你就用天豐大廈抵債吧,我給你三天時間,你從天豐大廈搬出去。”
韓天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沈洲。天豐大廈是他唯一一個籌碼。
如果把天豐大廈抵給沈洲,那麼韓家就要徹底一敗塗地了!
他扭頭看著閆闊。事到如今,能幫他說話的,只有這位城主大人了。
閆闊冷著臉說道,“你聽到沈先生的話了嗎?要不是他答應放你一馬,就憑你今天所作所為,沒個三年五年的別想出來!”
韓天臉色煞白,他苦笑了一下。從此以後,奉陽城再也沒有他立足之地了。
他點點頭,說道,“好吧,沈先生,三天後,到天豐大廈來找我。辦完手續,天豐大廈就是你的了!”
“我們一為定!”沈洲答應著。
韓天揮了揮手,把手下召集過來,然後上了車,灰溜溜的離開。
望著他的背影,沈洲咬了咬牙根。
閆闊倒是笑著說道,“沈先生,以後我們奉陽城的繁盛就要靠您了。”
“我一定盡力。”沈洲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