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著臉說道,“四爺,我一直在用心幫您辦事。只怪這個傢伙有眼無珠,才造成這種後果。我一定找給我提供殘片的人問個清楚,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四爺知道,逼得太緊,反倒於事無補。
“我等著你的訊息,下次別再讓我失望!”說完這句話,四爺領著手下向外面走去。
離開房間時,沈洲特意看了劉先生一眼。
他戰戰兢兢的站在屋角處,臉上卻滿是嫉恨的神色。
從房子裡出來,小邵低聲說道,“四爺,皮川這麼不可靠,要不做掉他算了!”
四爺搖搖頭說道,“皮川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可他門路很廣,只有他能幫我們辦成這件事。”
四爺興沖沖而來,結果卻失望而歸。
回到住處,四爺跟沈洲說道,“沈兄弟,要不是你認出那是件假貨,後果將不堪設想。”
其實沈洲一直也沒弄清楚,四爺要那塊青銅殘片有什麼用處,可他又不好多問。
四爺繼續說道,“我不會讓你白幫忙,這是一點心意,你儘管收下!”
說完,他拿出一張銀行卡來,遞給沈洲。沈洲當然知道,以四爺的身份,出手肯定非常大方。
不過沈洲並沒接他的銀行卡,而是說道,“在來之前,小邵幫了我大忙。我們就算扯平了吧,我不會收你酬勞的。”
聽他這麼說,四爺先是微微一愣,之後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來。
“看來你也是個是非分明的人,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以後我肯定不會少麻煩你的。”
說完,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塊銅牌來。
銅牌有巴掌大小,上面刻著一張模樣猙獰的面孔。很像跳儺舞時,戴的那種面具。
他把銅牌遞給沈洲,“沈兄弟,你給我的幫助,不是用金錢能衡量的。你把這件東西帶在身邊,遇到麻煩時拿出來,一定能幫你逢凶化吉。”
四爺表情非常誠懇,沈洲也就沒有推辭,直接把它接過來。
銅牌沉甸甸的,看四爺的表情就知道,這件東西肯定非同小可。
四爺吩咐著小邵“你把沈兄弟送回去吧!”
小邵答應著,和沈洲上了車。小邵開車,向沈家住處趕去。
沈洲把銅牌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問道,“邵哥,這隻銅牌是做什麼用的?”
小邵臉上表情變得溫和一些,說道,“這可是一件難得的好東西,代表某種特殊意義。四爺很少示人,更不會輕易把它送人。看來四爺已經把你當成自己人了。”
小邵微微笑了一下,“兄弟,你運氣很好,我跟了四爺那麼多年,他都沒讓我仔細看過它,更不要說送我了。”
聽到他的解釋,沈洲多少有些明白。這位四爺肯定不是普通人物,在他身上,籠罩著一層神秘光環。
把沈洲送回住處,小邵就開車離開了。
沈家院子裡燈火輝煌的,因為擔心沈洲的安危。不僅他父母沒有休息,連大壯等人也在等著他。
見他平安回來,大夥才鬆了一口氣。
果然,從此之後,韓家人老實很多,再也不敢來找麻煩。
沈洲託人一連賣出去好幾塊玉牌,趙巖一點破綻也沒發現。
僅僅靠著做舊的玉牌,沈洲就從古州軒賺了幾十萬。
這也算是韓家算計沈平川,付出的一點代價吧!
這天,沈洲正在懷遠門古玩城門口的攤位前閒逛。這裡賣的東西五花八門,能撿到漏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忽然,一陣喧譁聲傳來,不遠處,圍著一大群人,他們正在議論著什麼。
“難道發現什麼好東西了嗎?”能夠引起那麼大轟動,多半是有珍寶出現了。
沈洲揹著手,向那邊走去,擠到人群前面,沈洲這才看清楚,大夥圍著的是一個攤位。
攤位上擺放著一些手串,中華結,以及工藝品,都是隨處可見的物件,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好東西。
在攤位後面,正站著一個頭發有些花白的中年男子。他苦著臉,低著頭,模樣有些沮喪,正是古州軒曾經的主管陳叔。
在他對面,一個人正氣勢洶洶的指著他的臉,說道,“老陳,你真夠沒出息的!離開了古州軒,你就混不下去了吧?哼,我告訴你,作為韓家的棄卒,整個奉陽城的古玩店都沒人敢用你!你這輩子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