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或許她想要的從來都不是自己一個人的天下,而是百姓們的天下。
只要能讓百姓安居樂業,誰做皇帝都一樣。
她是這個意思吧?
裴連瑾微微勾唇,他想到了。
裴連瑾已經提筆寫下,可那所謂的第一才子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
這個題到底是什麼?
天下?她作為林州王,難道是想坐擁天下?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
他要是作出這樣的詩,那不是等同謀反嗎?
這女人,好狠毒的心啊!
可眼見對方都快寫完了,他要是再不動手,肯定就會落他一截。
不如就寫當下吧,痛斥這反賊掀起戰火,導致民不聊生。
一炷香時間到了,裴連瑾也停筆了。
商公子那邊卻還未停筆,裴連瑾手撐著案牘,他說:“無妨,時間多一點就多一點吧,本公子倒是很好奇這商公子能作出什麼好詩來。”
不少人對他嗤之以鼻,想的是一個面首能作出什麼佳作出來?
不過是以色侍人,草包而已。
商公子就不一樣了,商公子可是自從十四歲起就被冠上第一才子的名頭了。
時間是超了一點,裴連瑾這麼說,浮光也縱容他,三皇子當然不會這個時候開口。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商公子這首詩總算是完工了。
他停筆說道:“林州王所出之題實在是有些……生僻,故而多用了些時間。”
浮光是毫不客氣的說:“那本王的愛妃怎麼沒用那麼長時間?”
商公子被這話一噎,他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們還是看詩作水平吧。”
有人把詩作都遞給三皇子,這裡就屬他身份最高,自然讓他看。
裴連瑾卻是翻身坐在案牘上,他看向浮光,似乎有些憂心的說:“主公,你說這三皇子會不會偏袒這第一才子呢?”
浮光走過去,她把裴連瑾輕輕鬆鬆抱起來,說道:“怎麼會?三皇子可不敢,你的靠山還在呢。”
這是明目張膽的恐嚇別人嗎?
眾人對浮光三人表示十分不屑並且鄙夷。
怪不得是反賊,瞧瞧這土匪行為,屬實噁心。
商公子心下忐忑不已,可一想到對方不過是個面首,自己就算再差也比他好,不可能會輸。
三皇子看了二人的詩,這眉頭就沒鬆開過,看了之後,他又把詩遞給浮光,說道:“林州王也看看吧。”
商公子聽到這話,心裡咯噔一下,他生怕浮光看了自己痛斥她的詩會遷怒於他,可是自己又沒辦法阻止這事兒。
浮光看了這兩首詩,她嗤笑一聲,然後又親了親裴連瑾,說道:“這第一才子就這水平?”
“三皇子,你們管理國家不行,這儒林封的第一才子也這樣水?”她笑著搖頭,看向商公子的目光也是赤裸裸的不屑。
“你這反賊說話注意點!我們不准你侮辱商公子!”一個書生激動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