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木棉拉著她的手,眼睛深情又拉絲地看著她,含情脈脈。這下子黎知是真的坐不住了,眼前的這個女人是真的醉的不清。
兩個人拉扯期間,程木棉身上的浴袍緩緩落下,露出她的肩膀,脖子上比魚線粗不了多少的細繩彷彿下一秒就要斷裂。
黎知:別問,問就是害怕。
就在她準備掙脫開程木棉雙手的時候,一道男人聲音從黎知的背後傳來,淡漠中帶著怒意,“你們在做什麼?”
聽到熟悉的聲音,黎知立馬將面前的人推開,同時幫她把睡袍領子拉上,動作一氣呵成。
她無辜地看著對面的檀九洲,舉起自己的雙手錶示清白,“我可什麼都沒幹啊。”
男人的臉色黑沉如墨,走過來把拉進懷裡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淡漠的視線冷冷地瞥了一眼程木棉,拉著黎知的手把人護在身後。
檀九洲:“以後離她遠一點。”
鄭容勝接到他電話的時候,剛和朋友們聊到興起,就聽見對面傳來,“趕緊過來把你的人帶走。”
懷著疑惑的心情出來,就看到被服務員拉住的程木棉,對方看著黎知眼睛裡迸射出的光比她看自己還要多,而此時黑著臉的檀九洲摟著黎知坐在對面的沙發上一言不發。
鄭容勝有些摸不著頭腦,“檀哥,怎麼了?”
檀九洲:“把她帶走。”
鄭容勝:“啊?”
他目光落在醉眼朦朧的程木棉身上,看起來像是喝醉了,但今天他們幾個都沒有喝酒,女士們好像喝了點果酒,來不及多想,鄭容勝趕緊點點頭。
給了服務員一個眼神,對方扶著程木棉跟在他的身後離開。
檀九洲低頭看懷裡的人,“還泡嗎?”
黎知剛才還真的被程木棉給整迷糊了,搖了搖,“不泡了。”
回小木屋的路上。
黎知看到了本該送程木棉回去的鄭容勝,此刻正蹲在溫泉屋外的樹下,指尖燃著煙,不知道在想什麼,火光燃到了指尖才驚覺,剛掐滅手裡的菸頭回身便看到了出門的黎知和檀九洲。
他笑著點了點頭,繼續往裡面走,“還早,我再去泡會兒。”
腦海裡有什麼訊息呼之欲出。
黎知站在他剛才的位置微微彎身,便正好透過樹葉看到了不遠處小木屋的場景。
四四方方的落地窗戶前,少女捧著一本書乖巧地翻閱著,旁邊的壁爐裡木頭燃燒著的火光將她的小臉染的緋紅,額前的碎髮散落在前,她專注在書中沒有理會。
霍明歲晚上沒有吃飯,此刻睡醒便讓人送了夜宵過來,邊吃著點心邊看書,很享受此刻的安靜,乖巧的樣子很難不讓人喜歡。
夜裡風涼,尤其是穿著浴袍就更加了。
黎知和檀九洲是換了衣服才出來,耽擱了一些時間,剛才鄭容勝就穿了一件單薄的浴袍蹲在這抽菸?有什麼答案似乎就這麼從腦海裡出來。
她轉過看向檀九洲,“你知道?”
對他人總是冷漠的男人,唯有再面對眼前這人時才會帶上絲絲暖意,他伸出手將方才蹲下去的人拉起來,“大概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