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倦像極了學了幾個成語就開始賣弄的小孩子,慵懶地倚靠在黎知的房門前,眼睛裡都是對黎知的勢在必得,他這次來就是想把人帶回國的。
對比他的熱情,黎知沒有任何的情緒,語氣淡淡,“說完了就請時總離開。”
時倦難過地捂住了自己的心臟,“寶貝,我千里迢迢從國外趕過來見你,你就對我這麼冷漠?”
“需要我提醒你,不久前對我未婚夫做的那些事情嗎?”黎知剛說完,時倦就要過來拉她解釋,被旁邊的陸敘白攔住,“時先生,請自重。”
“自重?自什麼重?我身體挺好的,最近都有健身,八塊腹肌一塊都不少,寶貝你要不要看看?”
黎知也是佩服時倦的臉皮,之前對檀九洲和她做出那些事情,現在像個沒事人兒一樣過來和她套關係,國外的教育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時先生,如果你還不離開,我們就要報警了。”陸敘白看著時倦的眼睛,淡淡威脅。
他心裡明白,時倦敢出現在這裡肯定有點背景和手段,但他越是背景了得,在這裡他就越需要謹言慎行,畢竟外面那一輛輛「車子」可不是過來辦東風車展的。
該出手的時候,絕對不含糊。
時卷最終還是走了,被一個電話叫走了,臨走時還不忘記和黎知wink,“寶貝,等我回來。”
被這麼一個男人惦念著,晦氣是真的晦氣。
又過了幾天。
合作方直接在one莊園酒店辦了一個酒會,也算是給所有企業一次見面的機會,讓大家彼此之間摸個底,報價方面該斟酌的還是要斟酌一下。
黎知一身銀白色的修身晚禮服,剪裁素雅,裙襬在她的腳邊宛若蓮花盛開,步步生蓮的即視感,價值不菲的珠寶在她人脖頸間或許是亮眼的點綴,在她的身上更像是裝飾品,那張女媧畢設的作品在今日綻放出璀璨耀目的光芒,當她挽著陸敘白胳膊出現,便成為了晚宴的最佳焦點。
陸敘白一身黑色高定西服,挺拔的身高將他襯托的更加俊美帥氣,極具東方氣質的面孔讓現場的女士為之驚歎,與身邊的黎知看起來是那樣的般配。
晚宴的會場很大,但參加晚宴的人並不多,目之所及大約三五十人。
幾乎是黎知一出現的那刻,主辦方身邊最重要的負責人就主動過來請她過去,主家邀請他們幾個其他的領導前往包廂裡商談相關的事宜,每個人可以帶一個人。
黎知帶著陸敘白一同過去,剩下的團隊人員可以在晚宴現場盡情放鬆。
剛進包廂。
黎知就看到了很多熟面孔,都是過往參與過不同專案競爭的集團。
其中最熟悉的,恐怕就是時倦那張臉。
他張開雙臂朝著黎知走來,言語歡喜,似是許久未見的好友,“嗨,我的繆斯,一夜不見如隔三秋,你都不知道我都多麼地想念你。”
黎知伸手攔住了時倦,“時先生還真是健忘,這才一夜,怎麼又忘記我說過的話了。”
她微笑地開口,“你我之間,還沒有到這個熟悉的程度。”
時倦對她的話沒有任何的悲傷,聳了聳肩膀,“如果你願意,我們今夜就可以非常熟悉。”
他目光帶有目的性地看向她的心口之處,言語輕浮,陸敘白剛要開口就被黎知挽著他胳膊的手按住,報仇的事情她習慣性自己來。
黎知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時倦,“是麼,那真希望今晚過後,你還可以笑得出來。”
她姿態輕鬆,眼神裡的威脅之意非常明顯,也使時倦的心裡多了三分忌憚,她和她家那口子之前可是讓他吃過很大的虧,不防備點不行啊。
時倦最終放棄了擁抱黎知,重新坐回了他的位置。
在他的身邊還空了一個位置,不用想也知道就是主家的位置。
黎知和陸敘白坐在了一側相對寬敞的沙發上,服務生很快給他們端來了酒,現場的都是要參加提案的對手,大家看似都在悠閒地聊天,實際上都在觀察對方。
在場不少都是黎氏集團的手下敗將,這次重新對上,很明顯,其他人的心裡更加緊張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