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九洲來京市是偷摸來的,知道的人很少。
鈴蘭莊園的安保自然沒有問題,除了黎知的人,其他人並不知曉他在她這邊。
馮米看著黎知不太舒服的樣子,關心地詢問道,“黎總,你怎麼了?”
“落枕了。”黎知隨口回答後進了辦公室。
馮米看著她揉腰的動作,將心底的疑惑嚥了下去。
落枕揉腰?
老闆這麼說肯定有她的理由。
作為一名合格的秘書,不該過問的,自然一個字都不蹦出來。
黎檀兩家的業務往來已經緊緊地綁在一起,帶來無盡利益的同時,也將黎知本就可憐的時間壓縮地越發稀少。
今晚有個晚宴。
黎知回「鈴蘭莊園」換禮服的間隙,檀九洲膩歪地靠了過來。
“時倦這個人很危險,遇上他,要小心。”
他現在還沒有辦法露面,對外還是失蹤的狀態,但檀九洲擔心時倦那個不要臉的會對黎知出手,心裡憂心。
黎知轉過身,摟著他的腰,靠在心口說道,“我連你都不怕,還怕他?”
檀九洲:“這人手段陰險,防不勝防。”
她很想說她的手段其實也乾淨不到哪裡去,但又享受此刻男人對她的關心,在他的懷裡點了點頭說道,“好,我會小心的。”
晚宴現場。
時倦果然尋了過來,找到了正在和人聊天的黎知。
“知知。”男人根本沒有距離感,上來就深吸了一口氣,痴迷於黎知周身的香氣,“總算是又見到你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周圍的人聽到他的話,看黎知的眼神明顯不一般了。
未婚夫失蹤,三個緋聞男人……
再加上時倦方才那句曖昧的話,大家看黎知的眼神多少是像在看渣女的。
不過在他們這個圈子裡,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還有養在外面的,各種各樣的都有。
貌合神離的夫妻,更是比比皆是。
商業聯姻嘛,大家都懂。
本以為檀九洲和黎知兩個人是例外,畢竟當初的訂婚宴有多隆重,大家都有目共睹。
沒想到最終還是沒有避開這個圈子的規則。
各玩各的……
“時先生這自來熟的毛病,得治。”
黎知後退一步,避開了時倦熱情的懷抱,走到另外一邊有些嫌惡地看著時倦。
男人一點也不氣惱,金黃的髮色在聚光燈下越發張揚。
同樣出眾的樣貌,同樣耀眼的家世,他站在黎知的面前倒也很相配。
只可惜今天宴會上知道他真實身份的人沒幾個。
時倦用的也是一個豪門貴婦遠方親戚的身份,周身的氣質像極了上世紀的王子從油畫中走了出來,有心之人猜測他可能是國外某個大家族的繼承人。
從他來到宴會廳開始,已經有好幾波小姐前來搭訕,詢問他身份的。
時倦說自己其實是私生子,沒家產能繼承的那種。
對她們這些豪門千金來說,私生子的身份是上不得檯面的,更不可能成為她們聯姻的物件。
但是私下裡玩一玩還是可以的嘛。
所以這一次不僅有豪門千金來和他搭訕,還有一些貴婦們也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