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示意白酒酒將她碗裡的粥繼續喝完,給她加了點小菜,“他的事情晚點說,你先把早餐吃完,還有這個水煮蛋,也記得吃。”
她在醫院的這兩天,會盯著白酒酒一日三餐。
後者也聽話。
白酒酒吃完吃早餐後,和黎知商量。
“一會兒我想去劇組看看,你放心,我不參與今天的拍攝,剩下的戲我都交給副導演去安排了,我就是過去稽核一下,你也知道的,我這人就是個強迫症,不自己盯著,心裡總是沒有底。”
“看完今天這場戲,後面就是收尾工作,我不出面也沒有關係,但是今天這場戲是最後一場重頭戲,我不想缺席。”
黎知點點頭,“好,我陪你去。”
白酒酒輕輕嘆口氣,想要勸她去看看檀九洲的話,被她一個眼神壓了下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嗯,我讓助理送點衣服來。”
黎知是帶了行李箱過來的,但是白酒酒還是喜歡自己的那些衣服,沒多久小助理就帶了她的換洗衣服過來,“知知,衣服小助理我幫我換,你趁這個時間去看看你那個冤家,一會兒我們坐我的車去劇組。”
小助理是坐她的保姆車過來的,司機就在樓下等著。
黎知點了點頭,“你好了給我發訊息。”
白酒酒應聲,“好。”
隔壁病房。
檀九洲昨晚住院之後,就在病房裡睡的。
王鶴山和黎知一樣,睡的是單人病房套間裡的沙發,對他這個大高個來說,沙發有點小,睡了一晚上是腰痠背痛的。
好久沒有好好睡覺的檀九洲,昨夜在病房裡倒是睡的還可以,眼睛裡的紅血絲也淡了許多,此刻正閉目養神,想著等黎知來了要怎麼說。
黎知剛敲門進來,王鶴山立馬就很有眼色地出了病房,把空間都留給她們兩個人,甚至還守在門口,免得有其他人過來打擾到他們。
檀九洲見她一直站在門口的位置,朝著她伸出手,“知知,過來。”
黎知走是走了過來,不過沒有牽他的手,在他病床邊的陪護椅上坐下,關心道,“身體好點了嗎?”
“好多了。”
他收回手的時候眼底的失落並沒有掩飾,但黎知裝作沒有看到樣子,點了點頭回複道,“那就好,沒事的話,就早點回去吧。我這邊事情處理完就會回京市,你沒必要留在這裡陪我。”
“你都看出來了。”
檀九洲知道這事情瞞不住黎知,他也沒有打算瞞著,但是被她這麼說出來,他也有點不好意思,“我本來想用苦肉計留著你,但目前看來,這個計策對你似乎沒用。知知,我真的很想你。”
如今想想,他已經好久沒有抱她了。
不善於表達情緒的男人,突如其來的表白,其實是很讓人心動的,至少對於此刻的黎知來說,心臟卻是不由自主地加速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