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佑錦離開後,黎知便準備休息。
誰知剛躺下沒多久就聽到了急促的敲門聲,不等她去開門,就聽見門鎖被人從外面開啟的聲音。
她一隻手第一時間抓到手機,發了一條訊息出去,另一隻手快速地抓起桌上的菸灰缸,小心翼翼地開啟房門。
濃郁的血腥味從客廳傳來。
黎知沒有開燈。
她吸了吸鼻子,尋著血腥味的方向小心地走了過去,隱約間看到對面的房間被人開啟,血腥味就是從那邊傳過來的。
發出去的訊息石沉大海,她正在猶豫要不要進去,身體就被人從後面束縛住,身後傳來灼熱的溫度,拿著檯燈的那隻手也被人握住,略帶熟悉的聲音傳來,“是我,蕭懷識。”
黎知緊繃的身體倏然一鬆,開啟燈,她看到了狼狽不堪的蕭懷識,他還是白日裡的那副打扮,滿臉的絡腮鬍子。
“蕭先生這是半夜做賊去了。”
她看了一眼那個小房間,裡面的濃郁血腥味原來是他身上的衣服,而他此刻赤膊著上身,褲子上並沒有什麼血跡,所以那些血腥味基本都是來自他脫下來的那些衣服。
“嗯,偷香竊玉去了。”
“……”
都到這個境地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看來是死不了。
黎知回到房間穿了一件外套出來,方才出來著急,她身上就穿了一件貼身的睡衣,望著她的背影,蕭懷識方才扣住她腰的手,不自覺地摩挲了一下手指,他還能聞到她身上好聞的沐浴露香味。
自從知道自己是黎知的正緣之後,他看待黎知的心態就變了,過去兩個人是合作的關係,他看待她就跟看待任何一位合作關係的夥伴一樣,但是現在……
想到她上午面對宮尋真的樣子,心裡有什麼東西在肆意蔓延,他嚥了咽口水,從吧檯冰箱裡拿出一瓶冰水,一口氣全部都給幹了,即便如此,心頭的那股子火焰還是沒有辦法澆滅。
蕭懷識終於意識到,自己有可能對黎知動心了。
但是!
現在站在她身邊的男人是檀九洲,不是他蕭懷識。
至少在他們還是未婚夫妻關係的時候,他不能對她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黎知從臥室出來,已經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她看著蕭懷識此刻的樣子,也知道他身份特殊,會造成此刻的局面必然是在做什麼任務,她什麼都沒有問。
門口再次傳來敲門聲,是匆匆趕來的保鏢。
方才蕭懷識弄出了一點動靜,把她門口的保鏢給引走了,剩下的保鏢也被他弄昏搬到了消防通道處。
趕回來的保鏢看到房間門口沒有人,就知道出事了。
“我沒事,讓人準備兩套男人的衣服來。”
她看了一眼蕭懷識此刻的樣子,繼續開口,“所有。”
包括從裡到外,再從上到下。
酒店樓下就有商場,現在還沒有關門,保鏢立馬去安排事情,很快就有人送來了全新的衣服和鞋襪。
蕭懷識也去了剛才自己丟衣服的小房間,剛將衣服那些帶血的衣服暫時處理好,黎知就給他拿來了換洗的衣服。
他腰間圍了一條浴巾,其他什麼都沒有穿,男性荷爾蒙的氣息非常濃郁,看成腹肌標杆的畫面落在黎知的眼底,她挑了挑眉,由衷地哭攢了一句,“蕭先生腹肌練的不錯。”
“謝謝黎小姐誇獎。”蕭懷識從桌子上拿過了衣服,就進了房間,等他出來已經換好了衣服。
而黎知,就那樣安靜地靠在沙發上。
看得出來她已經很困了。
“抱歉,吵醒你了。”今晚的事情確實是他不對,但是他的人裡面出了叛徒,一時之間他也沒有辦法完全相信剩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