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呢?
黎知的聲音也冷了一些,往日的明眸如今夾雜著冷意,倒顯得她原本溫柔的氣質越發嬌豔,她雙手交叉在前,目光深邃地望著那一直看著自己遲遲不說話的男人,心一點一點地下沉。
“檀九洲,我問你,你和蘇想想是什麼關係。”
“沒關係。”
“當真?”
“當真。”
黎知從自己放在一旁桌子上的包包裡,拿出一個信封袋,將它丟在了檀九洲的手邊,“那你解釋解釋這些照片是怎麼回事吧。”
看到信封袋裡的照片,檀九洲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身邊有叛徒,不然這些照片絕對不可能被拍到,關鍵是如今黎知信了。
“知知,我可以解釋。”
檀九洲想要去拉人到懷裡,她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好,那你解釋。”
從他口中得知,蘇想想是檀家故交的孩子,她的家人在一場火災中全部喪生,只有年幼的她活了下來,被送到了福利院。
因為年幼時曾是玩伴,檀九洲偶爾也會去看她,有一天過去看她就發現她胳膊都是瘀傷,才知道她居然被福利院當時的院長欺負了。為此他讓人處理了那個院長,還給蘇想想換了一家福利院。
誰曾想,那個福利院的女院長是個隱藏的暴力狂,會拿針扎福利院裡的孩子,而蘇想想作為福利院那些孩子裡面最漂亮的一個,經常被女院長用針扎手臂、大腿,非常悽慘。
畢竟是故交的女兒,檀九洲把這件事情告訴自己父親後,才給蘇想想找了一個沒有孩子的好人家收養,這才得以安全長大。
“想想的哥哥蘇漠是我的發小,我們一起長大,想想也算是我的妹妹,她遭遇了那兩次事情之後身上就落下了病根。那次她來港城路上被偷了行李和錢包,人也受了驚嚇,是警察聯絡我才知道她在港城。”
檀九洲並不覺得請蘇想想吃一頓飯有什麼問題,也不理解黎知這麼在意的點是什麼,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知知,我只是請已故發小的妹妹吃一頓飯,其他並沒有任何的交集。”
遇見蘇想想,也是前段時間的事情。並且,這對檀九洲而言就是一件非常小的事情,他將照片放回信封袋子裡,隨後丟入垃圾桶。
黎知望著他的眼睛裡多了一些他看不懂的情緒,她也知道自己在意的太過,就像是心底潛藏了一隻巨獸,在她越來越在意檀九洲的過程裡,逐漸蠱惑她的理智,讓她忍不住做出一些控制不住的事情。
面對男人伸過來的手她還是選擇了避開,她想到了上輩子看到的那些新聞,如果這輩子不是她提前遇見了檀九洲,或許他和蘇想想的姻緣還在繼續,她只要想到檀九洲和蘇想想會有其他的可能,心臟就像是被人狠狠捏在手裡,一點一點地用力,揪的她難受。
聽完他的解釋,她其實已經不懷疑了,但是心裡總有一種莫名的惆悵感讓她開始有些分不清上輩子和這輩子。
不對勁,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左右她的思維。
是什麼……
為什麼她的頭這麼痛。
她捂住有些發疼的腦袋,耳畔是檀九洲的擔憂。
“知知,你怎麼了,你……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