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的溼潤,讓他身體一僵,喉嚨哽住了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心裡密密麻麻泛著疼,他嗓音很啞:“………不是故意騙你。”
“那是什麼?!”,葉昭昭眼眶是紅的,鼻尖也是紅的,長長的睫毛被淚水浸溼:“騙我很好玩?你覺得很有意思是麼?”
不是的,他想說,可是喉嚨像是堵住了什麼東西似的難受又刺痛。
女孩眼底的厭惡像一把無形的利刃,陸匪不敢去看,緊緊抿了抿唇,垂下眼簾。
葉昭昭別過眼,不再看他:“陸匪,別再做這些自我感動的事情了,我不需要。”
她不需要陸匪為她打破規則,也不需要陸匪為她做不喜歡的事情。
這會讓她覺得麻煩。
明明最開始便是陸匪放棄了她,怎麼到現在反而後悔了?
昏黃的燈光下,陸匪低著頭,下意識想要摩挲無名指上的戒指,卻只摸到了空。
“耿可”是沒有戒指的,他放到了盒子裡,他緩緩開口,聲音很啞:
“………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葉昭昭笑了起來,眼睛還是紅的:“陸匪,不是所有對不起都有用的。”
“你覺得我很賤嗎?”,她一字一頓:“你是不是一直都在覺得我是在跟你拿喬?”
“……不是………”,陸匪緊抿的唇變得蒼白,心口疼痛窒悶的難以呼吸:“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
“那你又憑什麼覺得你做這些,我就會重新接受你?”
“昭昭…………”,陸匪低低唸了一句:“我做這些是因為我想做。”
並不是帶了什麼噁心人的目的性。
他知道自己打擾到他的昭昭了。
可是………
“我做不到不見你。”,
他嘗過失去的滋味,長久綿長的暗痛,如同一根刺,越扎越緊,他無處可逃。
葉昭昭可以是解藥,也可以是那根刺的推力。
……………
次日一早,眾人圍在一樓吃飯,葉昭昭沉默的吃著白煮雞蛋,她對面“耿可”的位置始終空著。
“哎,耿可呢?”,林業問了一句:“他怎麼沒有來吃飯?”
“我早上好像見一輛黑車把他接走了。”,楊佳有早起的習慣,即使外面還下著小雨,她也沒有賴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