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陶卿然……”
黑暗中,似乎有人在說話。
再次睜開眼睛時,司卿以為她該回到那個山洞了。
沒想到,入眼的還是那個草屋。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草屋裡隱隱約約傳來了說話聲。
司卿也頓時意識到,她剛才陷入黑暗,是上輩子的她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這美人的醫術當真高明,不大一會兒功夫,就將人救醒了。
司卿看向草屋,在心中讚歎一聲。
白馬開心的情緒佔據了她的心臟。
大抵是因為牽掛屋子裡的人,白馬想要站起來,離屋子再近一些。
可她剛站起來,就一個踉蹌,四肢的痛瞬間傳了過來。
唉,我上輩子怎麼這麼傻,連著跑了許久,四個蹄子早就不聽使喚了。
司卿嘆了一句,還沒等她再嘆口氣,她的視線就隨著白馬的視線往下望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白馬的四個蹄子血淋淋的,雖然被人都裹了紗布,可血珠還是從紗布裡滲了出來。
四塊紗布上的血跡,顏色深淺不一,一眼便叫人看出這四個蹄子受傷的時間並不相同。
司卿很疑惑,白馬也很疑惑,怎得睡了一覺起來就受了傷?
在她們都在疑惑的時候,屋子裡走出來一個人,她手中端著一個藥碗,正是之前的那個白衣美人。
她見到白馬醒來似乎有一瞬間的錯愕,但很快她的神情就恢復了正常。
白衣美人端著藥碗,款款向白馬而來。
她笑著說道:“你醒了。”
白馬沉默著,她並不知道眼前的女子想要做什麼,她還是很困惑。
“沈將軍不止受了傷,還中了毒。此毒兇猛,需以鮮血為引。這荒山野嶺,只有你我是活物,所以我只能取我們兩個的血給他做引子,後來我發現你的血非常特殊,似乎更有療效。”
白衣美人伸出皓腕來,她的手腕上也繫著細細的一條繃帶,繃帶上似乎隱隱約約露出粉色來。
“你我的血一共取了七日,所幸沈將軍剛剛已經醒了,相信過不了幾日他就會痊癒。”
白衣女子當時本可以不必向一隻馬解釋這些,但她卻解釋了,她的這一舉動成功贏得了白馬的好感,也贏得了司卿的好感。
也是聽到她說這些,司卿才反應過來,白馬竟昏迷了七日。
聽到白衣女子說將軍醒了,白馬很高興,她伸過頭去輕輕蹭了蹭白衣女子的胳膊,以示好感。
嗯?怎得這麼燙?難道世外高人體溫都是這麼高的嗎?
白馬的頭剛蹭上白衣女子的胳膊,司卿就突覺一股熱氣襲來,熱量自她的額頭上傳遍她的身體,讓她覺得面前這人著實不正常。
司卿卻忘了,她之前都是從意識中感受白馬感知的一切,可這次,熱量卻是從她的身體上傳來的。
“水,水,水……”
像是是來自很遠的地方的聲音,虛弱又細微。
突然聽到這道聲音,司卿打了個激靈,她終於想起被自己遺忘的事情來。
神尊受了重傷,還發著燒,她怎麼就做起夢來了?!
剛想到這兒,司卿的意識便又陷入黑暗。
不是吧,上輩子的我又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