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
昨晚與陳岱的那一夜,對於沈青山來說,像是生命中的一次奇妙冒險。那一瞬間的交融,不僅僅是身體上的親密接觸,更是兩顆心的進一步靠近。
沈青山一大清早就起床了,精神抖擻,神采奕奕,無視了慘不忍睹的房間,走到一樓。
“少爺”,管家問候著。
“去把房間打掃一下,不要吵到他。他要是提前醒了就打我電話”,沈青山說完便換上運動服,出去晨跑了。
管家輕輕推開房門,映入眼簾的是地上一片狼藉,彷彿經歷了一場激烈的風暴。被無情地撕開的襯衫,散落在地板各處的衣服褲子和內褲,垃圾桶裡丟棄著三個避孕套,似乎都在訴說著昨夜的荒誕。管家站在門口,一時間竟不知該作何反應。他微微皺起眉頭,似乎是想起了昨夜隱隱約約聽到的尖叫哭喊聲。管家開始清理房間,清理完後,房間只剩下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陳岱依然在昏睡著。
一個多小時後,沈青山回來了,洗了個澡然後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少爺,要為你準備早餐嗎?”
“暫時不用,阿岱還沒醒嗎?”
“少爺恕我直言,就昨晚那樣的程度,陳先生不到下午應該不會醒”
“真的假的”
“少爺,我覺得有必要通知一下王醫生,第一次後一般都會發燒”,沈青山點了點頭,讓他下去準備了。
就這樣一直等到下午,沈青山目光時不時地望向房間的方向,可絲毫沒有聽見陳岱醒來的動靜。沈青山緩緩站起身來,輕輕走進房間。他快步走到床邊,目光瞬間定格在陳岱的臉上。只見陳岱的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那光滑的額頭此刻彷彿被一層細密的水珠所覆蓋,閃爍著異樣的光澤。
沈青山的目光下移,只見陳岱的臉龐泛紅,那原本白皙的肌膚此刻像是被烈火燃燒過一般,透著一種病態的嫣紅。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彷彿在訴說著無言的痛苦。沈青山伸出手,輕輕觸碰陳岱的額頭,那滾燙的溫度讓他猛地縮回了手。
“阿岱,阿岱……”沈青山輕聲呼喚著他的名字,然而,陳岱依舊毫無反應,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昏迷世界裡。沈青山心急如焚,朝著樓下喊道:“王姨怎麼還沒來?”管家立馬接話,說王醫生在路上堵車。
過了好一會兒,王姨終於來了。王姨跟司機和管家一樣,都是當年陪著陳青山母親一起嫁過來的,從小看著沈青山長大。
沈青山在一旁焦急地說道:“王姨,阿岱沒事吧?”
王姨開始給陳岱仔細地檢查,眉頭微微皺起,嚴肅地說道:“這孩子發燒得厲害,應該是感染了風寒,加上這兩天身體的虛弱,所以比較嚴重。我給他開點藥,讓他先把燒退下來,再好好休息去調養調養。”
王姨瞪了沈青山一眼 ,緩緩說道:“你啊,二十多的人了,怎麼這麼沖動。一定要節制,兩個人的身體都需要時間去恢複。而且事後也要注意清理,避免感染各種病原體。這次只是發燒,若是下次再不注意,後果可能會更加嚴重。這孩子身體比你弱得多,少折騰人家”
沈青山低下頭,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小聲地說道:“我知道了”,然後坐在旁邊緊緊握住陳岱的手。為什麼沈青山在王姨面前這麼聽話呢?因為沈青山從小生病喝的藥,打的針都是王姨操手的。
就這樣不知道睡了多久,陳岱緩緩睜開眼睛,眼前的世界在黑暗中逐漸清晰,卻又讓他感到一陣頭昏眼花。腦袋裡像是有一團漿糊在攪動,每一次跳動都伴隨著鈍痛,彷彿要將他的神經扯斷。
“阿岱,你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沈青山焦急地問著。
陳岱試圖挪動身體,卻發現連這個簡單動作都變得無比艱難。每一次肌肉的收縮都像是在燃燒著他的體力,疲憊感和疼痛撕裂感如潮水般向他湧來,渾身酸軟無力。他剛想說話回複沈青山,結果發出的是一陣沙啞難聽的聲音,彷彿喉嚨裡塞了一團沙子,每一個努力發出的音節都被卡住,然後破碎不堪地散發出來,根本無法組成連貫的語言。
“阿岱,別說話,好好休息,是我讓你受苦了”,沈青山滿臉自責的握著陳岱的手。此時管家把藥端了過來,遞給沈青山。沈青山把陳岱扶了起來靠在床上,開始給陳岱喂藥,輕輕吹著,然後一勺一勺喂給陳岱。
喝完藥後,過了許久,陳岱終於說出了話。
“請假了嗎”
“請了,阿岱你好好休息,先別管其他的”
“哼,這怪誰”
“怪我怪我,是我的錯,寶寶你受苦了”
陳岱對沈青山的無敵哄人大法非常滿意,心情也慢慢好了起來。陳岱剛想下床去上廁所,結果直接雙腿一軟,沈青山迅速接住他。
“阿岱,你好好躺著休息,別亂動”
“我要去上廁所”
“我抱你去”
“我去廁所”
“那你又不能走,再說了,我們之間什麼沒看過”,最終陳岱還是拗不過沈青山,被他抱著去了廁所。
“你出去,我可以自己來”
“真的不要我幫忙嗎,阿岱”,沈青山的表情莫名有點猥瑣。
“你出去,出去”,沈青山還是被趕了出去。
兩人在家裡嬉鬧享受了一週的美好日子,然後請假時間到,又要去上課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