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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顧言夕出國

霍亦辰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看著她。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一夜之間變成了這樣。

“我們昨天不是已經說好了嗎?我們不是已經在一起了嗎?游泳的時候我也告訴你了我的全部想法,你當時也很開心你也喜歡我的不是嗎?你到底是怎麼了?就是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啊!!!”霍亦辰忍不住地吼了出來,他簡直快要瘋了。

“溫之晴送給你的領帶你收下了吧?它的寓意你不會不知道。你們的青梅竹馬和娃娃親還有那次你們在遊艇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也看到了,所以你也不需要去解釋什麼。只是婉婉喜歡你的事情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如果,你早一點告訴我的話,我根本就不會問你那句話,不會給你發那條簡訊,也就根本不會有現在的局面。你現在讓我覺得,我對不起婉婉,我也對不起你的青梅竹馬,我就像個第三者一樣插在你們中間!”顧言夕也終於爆發了,她積攢了一早上的負面情緒。從她看到他的第一份禮物開始,到發現林婉婉的情書,看到他和林婉婉的照片,聽說了他們旅行的故事,她一直都在隱忍。現在,她全部說出來,反倒是釋然了。

霍亦辰彷彿經歷了暴擊一般。林婉婉喜歡他?他完全不知道啊。還有領帶,是什麼寓意?至於娃娃親還有什麼遊艇,那在他眼裡完全只是個兒時的玩笑,並無其他。他喜歡的人從始至終就只是她顧言夕一個人,她怎麼會覺得自己是第三者呢?

“我真的不知道領帶有什麼寓意,我只當它是個發小送的禮物而已,根本沒細想它的含義。還有什麼娃娃親那些,那就是小時候家長開的一個玩笑。還有,我根本不知道林婉婉喜歡我的事,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小夕?我只喜歡你一個人啊……”霍亦辰著急地想要抱住她,被她一下子躲開了。

“好了小哥,你不要再說什麼喜歡我的話了。我現在只希望你不要傷害婉婉,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和溫之晴怎樣不關我的事,但是婉婉喜歡你也不是她的錯,是你給了她希望。所以,我希望你能夠處理好你的感情生活。至於我,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顧言夕毫無感情的說出這一番決絕的話。

“那我們,剛開始,就要結束了?”霍亦辰不敢相信現在的局面。

“就因為這些莫須有的罪名,你就,不要我了?”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淒涼和悲傷。

顧言夕故意躲開他的眼神,繼續她的狠心。“小哥,我們的關係就註定我們是沒有結果的。而且,我們本就不應該產生這種錯誤的情感。根本就沒有開始,所以就談不上結束。我們只不過回到了原點而已。我們,就是兄妹。”顧言夕的眼神和話像一把利劍一樣刺傷了霍亦辰。

霍亦辰沉默了,他不知道該能夠說些什麼。因為他知道,顧言夕是認真的。他太瞭解她的性格了。一旦決定什麼事,就沒有人能夠改變。雖然這些事情本質都與他無關,但卻都因他而起。他不能給她安全感,甚至可以說是根本給不了她什麼。就連最基本的光明正大的女朋友的身份他都給不了,那麼他憑什麼挽留讓她堅定的和他在一起,讓她放棄她的夢想和生活呢?他不能這麼自私也沒有任何權利去這樣做。

過了很久,霍亦辰抬起頭來,那雙閃亮的星星眼此時卻黯淡無光。他艱難地說:“好,我接受。讓一切,回到原點。我不會再去阻攔你的夢想了,也,尊重你的一切決定。”這時的霍亦辰就像是洩了氣的氣球,雙目無神,面色蒼白。

霍亦辰頹然的樣子讓顧言夕有些心疼,但她必須心狠,快刀斬亂麻才是對兩個人最好的結果。本來就是沒有未來的事情,她不能感性大於理性。

顧言夕安慰地輕輕抱了抱霍亦辰。“小哥,好好照顧自己,回到大學後好好上學,在學校好好找個女朋友,我也會照顧好自己,開始準備迎接我的新生活了。我們都會越來越好的。”不等他回應,顧言夕沒有留戀的轉身離開。要知道,她是承受了多大的煎熬才能讓自己不再回頭,不去留戀屬於他的那一份溫暖。

霍亦辰沒有追過去,因為他知道,真的結束了,挽回不了。

……

時光飛逝,顧言夕順利地透過了雅思考試,也收到了心儀的法國M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如願以償的考入了她嚮往的巴黎學習服裝設計。霍亦辰也開學了,他提前幾天回去,不在家逗留了,他需要些時間自己冷靜一下,讓自己離開這裡,不見她。

從上次結束後,顧言夕就沒有再見霍亦辰。之後的家庭聚會她也都是以學英語和準備考試之類的藉口搪塞過去。霍亦辰知道她是在躲著自己,他只能偶爾給她發個問候的訊息,連電話都不敢打,怕自己聽到她的聲音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顧言夕也只是回覆那麼簡短的幾個字,並不長聊。畢竟,他們兄妹之間的親情不會斷,該有的關心還是少不了。她覺得,時間是治癒傷口最好的良藥,只是長短問題,早晚,他們會恢復成最初的模樣。

到了出國這一天。機場大廳裡。

顧言夕全家人都來送她,林婉婉也來了,抱著她的脖子哭的稀里嘩啦的。顧媽也不捨的偷偷掉眼淚,囑咐她這囑咐她那。

這是她第一次獨自離開家,而且還是那麼遠的國外,家人當然很擔心她。但是路是她自己選擇的,就要自己去拼去闖。為了夢想逐夢遠航,擁抱她的是更美好的未來。

“再見我親愛的家人們,再見我的好朋友,再見,小哥。”顧言夕默默在心裡祈禱,轉身走進了安檢廳,留給他們一個自信、挺拔的背影。

在另一座城市的霍亦辰此時正坐在操場上,拿著剛剛傳送完簡訊的手機,出神地望著高空的飛機。眼角流下一滴晶瑩的淚水。

“丫頭,照顧好自己,我等你,不負歸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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