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面掃地,我現在就已經顏面掃地了。”
王珪根本就不聽韋挺的勸告,他此刻已經是惱羞成怒了,轉身去衝著程處立叫道:“程處立,行,老夫承認,在算術方面造詣的確不如你。因為這不是我主學的東西。然而,文學方面,你絕對不如我。”
程處立說道:“剛才你說什麼來著?不是樣樣精通嗎?怎麼這麼快就認慫了?不是,你這種大儒,來踩我一個不學無術的五歲孩童,有意思嗎你?”
王珪:“這不是有沒有意思的事情,誰不知道你老程家是武將出身,能懂什麼學問?像你這種人,有什麼資格開宗立派,有什麼資格站在講臺之上教書育人?”
程咬金終於忍不住了:“喂!王老頭,我老程忍你很久了,我說你都比輸了,你還有什麼臉站在這裡說這種話?”
王珪怒道:“程知節,我有說錯嗎?你程知節,大字不識一籮筐。竟敢讓你這五歲小兒在這裡教書育人,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你。”
程咬金本來就不善言辭,被他一句話堵得肝疼。
程處立頓時就怒了。
“王老頭,你欺負我不要緊,千萬不要欺負我爹孃,不然,後果很嚴重。”
“呵呵……”
王珪冷笑:“今天只要你放下教鞭,從講臺上下來,我王珪一句話也不說,否則,不止我王珪跟你沒完,全天下的讀書人,都要跟你沒完。”
“啪……”
程處立一教鞭抽在桌子上發出啪的一聲響。怒道:“孔師,我程處立今天就問你一句,這個姓王的老頭,能不能代表你們儒門?我在程家村教我程家的食邑識字,與他何干?他怎麼就要跟我沒完了?”
“這?”
孔穎達無語了,火怎麼突然就燒到我身上來了?
李淵大驚,坐不住了,連忙起來跑到程處立的身邊,拉住他說道:“小處立,咱們不要跟他一般見識。老爺子我坐鎮在這裡,你怕什麼?”
李恪他們也圍上來,勸著程處立。
還別說,李淵還真怕這小傢伙發火,這小傢伙一般不發火,但要是發起火來能嚇死人。這小傢伙哪一次發火,不是驚天動地的?
而王珪,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也是火冒三丈起來。
這小傢伙,誰給他的膽子,竟敢跟我拍桌子?他什麼身份?我什麼身份?
他也憤怒的叫了起來:“程處立,你一個五歲孩童,什麼都不懂,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教書育人?你以為誰都可以當先生的嗎?老夫告訴你,你一天不停止這樣的行為。老夫就絕不罷休。”
這一下,現場頓時大亂。那些官員也連忙跑上來拉住王珪。
這位要是真發起火來,後果那是相當可怕的。根本就不是老程家能夠承受得住的。
李恪也火了,站出來說道:“王大人,程處立是本王正式行過拜師之禮的老師,你今天如此侮辱他,就是侮辱本王。請你立刻向他道歉。”
什麼?正式行過拜師禮的老師?
我的天哪,這是什麼概念?
王珪說是李泰的老師,那是因為皇上安排他過去教他的而已。跟正式行拜師禮的老師,身份上那是天差地別的。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說的就是這種。那是生死相依,有福同享,有難也要同當的。
而王珪跟李泰卻不是。教得好,皇帝就讓你繼續教,教得不好,皇帝就會換一個。意義上,差太遠了。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哪位王爺正式拜過誰為老師的。而他程處立,卻成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因此,李恪此話一出,百官譁然。一個個震驚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
就這身份地位,就不是跟王珪平起平坐那麼簡單了。從大義上說,足可以碾壓你王珪。
所以,李恪讓王珪向他老師道歉,是理直氣壯的。